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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溫煦尋思了一番,猛地明白過來:“釣白月?”

杜忠波打了個響指:“答對了,加十分。”

雖然給加了十分很不錯,但是溫煦還是想不明白釣魚這招有沒有用。就算白月承認了那天晚上搬箱子的人是她,又能證明什麼呢?就算他承認了跟汪厲有不為人知的交往,又能怎麼樣呢?汪厲被殺一案,不還是沒證據嗎。

溫煦想不通,自然要問老闆什麼看法。花鑫半眯著眼睛打量嘚嘚瑟瑟的杜忠波,忽然問道:“你是不是聯系過穆淵了?”

花鑫讓穆淵接近白月這一步棋,小組其他人都知道。至於花鑫是怎麼想到這一點的,其過程有點繞。杜忠波只是微微一點頭,承認了找過穆淵。

戴竊聽器消耗不了多少時間,杜忠波整了整衣領,準備下車。花鑫開口道:“你等會兒。”

“還有什麼事?”杜忠波問道。

花鑫表情嚴肅地說:“釣魚不能解決問題的根本,我們不能只在白月身上下功夫。況且,你未必能在她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杜忠波準備開車門的手收了回來,一本正經地問:“你什麼意思?”

花鑫忽然開啟車門下去,坐進了車後的座位上,杜忠波不明就裡地看了眼溫煦,溫煦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懂老闆的用意。

花鑫點了根煙——這表示他的大腦開始快速運轉了。杜忠波聞著煙味也有點閑不住,跟著點了根煙,溫煦無奈地吸了他倆的二手煙。

溫煦:“你們最好說得快點。”

花鑫接到溫煦嫌棄的目光,落下一點車窗把香煙丟了出去。杜忠波不在乎會不會燻到別人,大大咧咧地抽著。花鑫從他手裡躲過香煙丟到外面,在車窗嚴絲合縫的關好時,一本正經地說:“就算白月承認搬空了鄭俊勝的屋子,你能把她怎麼樣?”

杜忠波吧唧吧唧嘴,回味著口中殘留的煙味,直言:“我是要她坦白跟跟汪厲的關系。”

花鑫搖搖頭:“她不會承認的,因為她很聰明。就算那個年輕人指認她,她也可以咬死不承認。你拿她沒辦法。我知道,你是想找到那些箱子,可是你想過沒有,這麼久了,箱子裡的東西可能已經沒有了,或者是被換了包裝,不在箱子裡了。那時候,你怎麼辦?”

杜忠波自信地說:“只要能找到一個突破口,我就能撬開白月的嘴。”

花鑫心事重重,抽了口煙,說:“哥們,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不過,我有個b計劃,你有興趣沒有?”

車裡忽然安靜了下來,杜忠波和溫煦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花鑫的臉上,杜忠波更是凝神注視了許久,想要從這張帥氣的臉上看出個真相來。

溫煦被花鑫的b計劃打了個措手不及,幾個月來跟在花鑫身邊養成的思維習慣讓他的大腦飛快地運轉起來——不管白月是否坦白跟汪厲的關系,還是有沒有找到那些箱子,這些情況只能說是線索,達不到直搗黃龍的作用。那麼,想要線上索上加一個砝碼,誰?什麼事?才是最合適的?

溫煦眼睛一亮:“穆淵!”

聽得從溫煦口中吐出來的名字,杜忠波恍然大悟,咧嘴對著花鑫一樂:“我以為只有我這濃眉大眼的才算陰損,沒想到道貌岸然的花老闆然也這樣。”

花老闆懶洋洋地笑道:“慚愧慚愧,鄙人還是才疏學淺。杜兄,來商量下步驟吧。”

濃眉大眼和道貌岸然湊一塊兒嘀嘀咕咕,坐在前面的溫煦怎麼看他倆都覺得是一丘之貉!可聽著老闆的計劃,血管裡的血開始沸騰起來,躍躍欲試!

不消多時,杜忠波帶著b計劃回到警局。

車子裡,溫煦臉蛋兒紅撲撲的,眼睛亮晶晶的,搓著手崇拜地看著花鑫:“老闆,你真是太聰明瞭!”

贊美的話很直白,也夠質樸。花鑫聽在耳中,心裡樂開了花。可臉上可是非常老成持重的樣子,正兒八經地說:“有些事,沒辦法光正大的調查。有些人,也配不上光明正大這四個字。”

動不動就上綱上線,我真的不是很懂啊。

雖然溫煦不懂花鑫話中的玄機,可是聯想到白月、汪厲、穆淵、那幾個人,也算是從另一方面看通透了。只是,他們真的只有這一條路能走嗎?想到這裡,趕緊打住念頭,又把花鑫曾經說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我們沒有責任為他們錯誤的選擇買單。

方才熱血沸騰的情緒開始沉澱,心裡有幾分酸澀。說半點觸動沒有那是假的,因為在回顧了一番老闆的金玉良言後,他想起了一個人——廖文文。

幾乎每個人的一生都要面臨這樣或那樣的選擇,而大部分人的選擇都存在著或多或少的偏差。大多數人都不敢保證,自己的選擇一定是對的。那麼,那些做了正確選擇的人敢不敢保證,自己的選擇永遠都是對的?

變化是隨著變化而變化的。

溫煦把座位調整到後面,半躺著放鬆下來。眼神有些茫然地看著車:“老闆,你有沒有做過非常後悔,想要重新選擇一次的事情?”

花鑫聞言一愣,在溫煦看不到的角度,眼睛裡飄過幾分悲傷和懊悔。很快,他把它們重新掩蓋了去,以如常的口吻說:“剛認識你的時候,應該對你好一點的……這個算不算?”

溫煦眯眼一笑:“你說算就算。”

這個話題本該就此打住的,因為關系親密不代表你可以去探究對方心底的秘密。所以他在猶豫,可猶豫只是走了一個形式罷了。

花鑫假模假式地咳嗽兩聲,試著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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