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把眼鏡摘下來,遞給了後面的杜忠波。杜忠波納悶起接過,戴好,嚇了一跳:“臥槽,什麼玩意兒!?”
“同步影像傳輸。”花鑫朝著別墅大門加大了油門,效能絕佳的車子嗖嗖嗖地跑,跟火箭似的。
後面戴上眼鏡的杜忠波完全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左眼看到的是正常畫面溫煦對著他瞪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珠子;右眼看到的是昏暗房間裡,馬威和一個板寸頭男人一臉焦急地說著什麼。
這是要精神分裂的節奏!
花鑫在踩住剎車前叮囑了杜忠波一句:“盯緊點,有問題大喊三聲‘臣妾辦不到啊’。”
話音剛落,車子停在距離別墅大門約有兩百米的路邊。杜忠波不樂意地問:“看你這意思,是不打算讓我下車了?”
花鑫顯然是懶得解釋,溫煦只好替他說:“留個後手總沒壞處。再說,你還有個刑警隊隊長的身份,萬一等會兒跟什麼人沖突起來,過後你不好解釋。”
花鑫嘴毒,心思卻是格外的細膩,他的問題就是懶。
杜忠波承了花鑫這份好意,開了車窗對遠去的花鑫小聲喊:“陛下,臣妾要活的啊。”
也不知道花鑫聽見沒聽見,反正他半點反應沒給後面車裡那位。溫煦再一次發揮助手的本能,提醒道:“老闆,你臣妾說要活的。”
花鑫:“朕像是隨便殺人的昏君嗎?”
溫煦抬頭看了看夜空,又摸著下巴琢磨了一番:“那您什麼時候搞得影像同步傳輸這一手呢?能跟本宮說說嗎?陛下!”
陛下略緊張。
眼看著走到大門口了,花鑫才壓低了聲音,假模假式地說:“等抓了人我詳細跟你講。”
這時候的花鑫是非常嚴肅的,甚至還流露出一丟丟的威嚴!溫煦特意好好瞧了兩眼,隨即冷哼一聲:“我看出來了,你就是掐著這時候透露給我,我沒空刨根問底,等我有空了,心裡也不怪你了。這也算厚黑學吧?行啊老闆,都用到我身上了。”
花鑫面色一沉:“怎,怎麼,怎麼說你男朋友呢?”
溫煦:“你磕巴什麼?”
花鑫眼睛一瞪:“我冷,行嗎?”
溫煦卸下了興師問罪的本宮臉,笑眯眯地握住了花鑫的手:“這邊是風口,快走幾步就好了。”
於是乎,溫煦還是心疼花鑫,這篇兒揭過。於是乎,花鑫打算讓他知道的越晚越好的目的也達到了。
又走了三分多鐘到了別墅大門口,從裡面的保安室出來穿著保安服的中年人,對花鑫點點頭,開啟了大門的電子鎖。顯然,這裡的保安勢力已經被監理會滲透。對此,溫煦已經見怪不怪了。
假保安指了指院落深處,說:“直走到頭左拐,有人接應您。”
花鑫的腳步不停,徑直走過保安室。溫煦緊跟在他身邊,再也沒有插科打諢,再也沒有談情說愛。
肆虐了大半夜的風雪已經偃旗息鼓,只有不甘寂寞的零星雪花懶洋洋地灑落下來,行路兩旁的大樹掛滿了白雪,沉甸甸的壓在枝椏上,搖搖欲墜。平坦的路早已被積雪覆蓋,乍一看像是鋪了層厚厚的潔白地毯,鞋子踩上去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如果不是需要執行任務,溫煦很想停下來好好欣賞一番夜月雪景。
很快,他們走到了小區深處,果然看見了有人站在大樹旁邊。那人瞧見他們了,走出樹下陰影,連點頭致意的動作都沒有,直接朝著更深處走去。
花鑫和b組組長碰了面,b組組長說:“確定了,就是鄭俊勝。白月是十分鐘前進去的。”
花鑫想了想,處於謹慎,問道:“小區的監控系統都搞定了?”見組長肯定地點了頭,“三個出口安排人了嗎?”
“都安排好了。”組長指了指三個方向,“就等你們來了。”
花鑫抬起頭看了眼別墅唯一亮著燈的房間是位於二樓南面,從正門進去,要消耗至少兩分鐘的時間。兩分鐘對於白月來說足夠逃離別墅,但是對鄭俊勝來說,太緊張了。
組長似乎等的不耐煩,吸了口寒冷的空氣,再一次請示:“現在就行動嗎?我讓人直接突破二樓。”
溫煦搶先道:“先別急。你說白月進去才十分鐘?那之前一個多小時她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