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沉著臉色,說:“都有。”
錢文東聞言坐不住了,慢慢地站起身來,有些無措地看著花鑫:“穆淵怎麼了?問題嚴重嗎?”
花鑫示意他坐下,邊上的溫煦說:“沒什麼大事,你別緊張。”
錢文東的心裡沒著沒落的,一著急把大實話都說了:“他要是真的犯了什麼事,落在你們手裡好過落在警察手裡。不過,不可能啊,就他能幹什麼?除非是為了白月……”
說完這話錢文東使勁地搖著頭,連聲說不可能,不可能。
見他這幅模樣,花鑫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了幾分,臉上也露出了一點笑容。
“錢文東,你知道汪厲嗎?”花鑫問道。
錢文東一愣:“誰?”
“汪厲。就是讓朱鳴海感染了hiv病毒的人,一家紅酒飯莊的老闆。”
錢文東想了想,半天才對上號,隨即冷笑了一聲,說:“啊,那孫子啊。聽我弟說過。”
花鑫下一刻直言:“汪厲死了,死因是慢性中毒。”
錢文東瞪大了眼睛跟花鑫叫:“不是我弟幹的!”
“沒人說是他幹的。”花鑫剛剛流露出的一點笑意收斂了個幹幹淨淨,正色道,“我們調查汪厲的死因,查到白月。”
下面的話花鑫沒說,他覺得錢文東是個聰明人,應該會想到後續情況。
而錢文東,蹙著眉,抿著嘴,頻頻搖頭說:“我不瞭解白月跟那個人之間的事。要是說我弟去對付那個人也不合理啊,我說句混賬話,多虧了那個人我弟才有機會接近白月。”
還真是一句混賬話啊!
花鑫並未糾結所謂的“混賬話”話音接著話尾地追問:“那白月呢?你認為她有可能嗎?”
“不好說。”錢文東挨著花鑫坐了下去,一臉嚴肅地說,“白月吧,看上去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可我覺得……”
錢文東忽然訕訕地笑了笑,說:“我沒有任何貶義啊,就事論事而已。我認為吧,在保育院長大的孩子就沒有簡單的。”
這句話好像一塊石頭砸在了溫煦的某根神經身上,他神色一變,猛地拔直了腰板。花鑫和錢文東都被他的反應弄得愣住,尤其是前者。
“你怎麼了?”花鑫柔聲問道。
溫煦嚥了咽口水,抬手指著錢文東:“你,你提醒我了。”言罷,轉頭看著花鑫,“你還記得不?她說朱鳴海早就沒人探望了。”
花鑫點點頭。
溫煦又說:“但是,我在朱鳴海的病房裡看到一束鮮花。”
花鑫蹙蹙眉,說:“也有可能是白月帶進去的。”
“拉倒吧,不可能。”錢文東忽然插了句嘴,“我挺溫煦一票。”
溫煦耿直地說:“謝謝,為啥?”
“白月討厭花束。”錢文東又盤了腿,一副開講的架勢,“我弟送白月花,白月說她不喜歡花束,喜歡的是盆裡的,可以澆水啊開花的那種。”
溫煦撇撇嘴:“是在敷衍穆淵吧?”
“不是不是。雖然白月沒有接受我弟的感情,但是他倆處的很好。特別哥們!”
接下來,錢文東表達來一下對穆淵和白月關系的小小看法。在他看來,白月真的不簡單,他很擔心穆淵成了白月的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