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聽起來好複雜的關系。溫煦在心裡捋了捋劇情,忽然覺得心口有些堵得慌,卻不知是為了汪厲還是白月的男朋友。
花鑫的神情很淡漠,瞥了眼杜忠波,問道:“三年前的事了,三年裡汪厲和白月有交集嗎?”
“好像是有吧。”杜忠波說,“老太太說得也不清楚。”
“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杜忠波聳聳肩:“不知道,我剛接到這條線索,還需要調查。”
花鑫放下白瓷碗,拿起紙巾擦擦嘴角,過了有個十來秒的功夫,才喃喃自語地說:“白月……”
伴著花鑫的自言自語,杜忠波的手機響了起來,螢幕上顯示著“家”字。
杜忠波接聽電話,問道:“怎麼了?”
電話另一端的黎月夕說:“你什麼時候回來?十點了。”
“哦,怎麼了?”
“餓了,想吃小龍蝦和手剝筍。”
杜忠波失笑:“家裡還有啤酒嗎?”
“嗯,今天下午買的。”
“好,我馬上回家。”
溫煦還覺得有大把的案情需要談論,怎麼說走就走了?
花鑫也是很不解地看著杜忠波:“還沒說完就走?”
杜忠波已經起身,一臉的無奈:“沒辦法啊。家事家事。”
“家事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為什麼還要嘚瑟一下?”
“有嗎?”杜忠波故作為難,又是咂舌又是搖頭,“真是不好意思啊,下次聊,下次聊。”
花鑫嫌棄地擺擺手“快走,快走。”
就這樣,杜忠波把案子拋之腦後,回家吃小龍蝦、手剝筍了。
而家裡的兩個人卻沒心思吃吃喝喝。
溫煦把準備好的感冒藥遞給花鑫,問道:“白月這條線索誰查?小七?”
花鑫搖搖頭,說:“明天咱倆去一趟醫院,見見白月。”
溫煦想起令人尷尬的死亡時間和未知的下毒時間,不得不承認,白月這條線索來的太及時了。不然的話,他們還得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可話又說回來了——那個刺傷汪厲的劫匪怎麼辦?那人好像也有感染hiv病毒的可能性啊。
溫煦擔心地對花鑫說:“那個劫匪必須盡快抓到,讓他在外面亂跑實在是太危險了。”
花鑫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怎麼了?不舒服嗎?快把藥吃了。”溫煦拿起水杯,遞到花鑫嘴邊,“別愣著了,快吃藥。”
還好,只是感冒藥而已。花鑫吃得幹脆,還喝光了杯子裡的水。溫煦見狀也終於安心了些,說道:“等會發發汗,再睡一覺就能好了。”
“我睡一下午了,不困。”
溫煦眯眼笑著,道:“那個感冒藥,吃下半小時保證你人事不省。”
花鑫驚得坐起:“什麼?我從國外帶回來那盒?”
溫煦抿著笑著點點頭。
“天哪,那個藥睡眠作用太大我一直都不吃……快,扶我去臥室。”
“這麼快就見效了?”
見效個屁啊!我是不想睡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