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和溫煦的處境無人知曉。擔心他們的副會長帶著人剛剛走到灌木叢,有經驗的人很快發現有兩處被使用過的入口,副會長自然知道是溫煦和花鑫。看來,他們還沒有碰面,只是從不同的路朝著目的地進發。
大老闆畢竟上了年紀,一直走在後面,副會長決定留下兩個人等他,剩下的人一起進灌木叢。
羅建被留下來等大老闆,杜忠波和黎月夕緊跟在副會長的後面。杜忠波蹲下去瞄了眼灌木叢裡面的情況,咂咂舌,說:“讓月夕留下來吧,羅建跟咱們走。”
沒等副會長開口,黎月夕第一個反對:“我要跟著你。”
“裡面太難爬了,你體力吃不消。”
黎月夕將走上前的羅建推了回去,盯著杜忠波:“我要跟著你。”
一旁的小七早已不耐煩,就勢推著黎月夕走到灌木叢入口前:“進去,別廢話。”
杜忠波一把抓住小七,不滿地說:“你幹什麼?”
黎月夕已經爬了進去,小七回過頭,低聲對杜忠波說:“你能說服他?”
杜忠波面色陰沉地推開小七,一貓腰鑽進去硬生生將黎月夕拖了出來,且不由分說地拉著人走到一旁去了。
副會長對小七搖搖頭,示意不用管那倆了。有什麼事,讓他們自己解決。
黎月夕使勁掙紮了兩下,沒能掙開杜忠波的手,氣呼呼地瞪著。杜忠波的臉色也不好,低聲說:“我說話都不聽了是吧?老實點。”
黎月夕固執地說:“別想甩開我。”
“誰要甩你啊?杜忠波一副教育孩子的態度,“我們有十來個人,爬出去之後,這條路就能走了。你跟大老闆進去,可以節省很多體力。我是為你好,你個熊孩子!”
黎月夕癟著嘴不吭聲,那邊的小七又開始催,杜忠波回了一聲,再拍拍黎月夕的肩膀,準備去爬灌木叢。黎月夕忽然抓住了他的袖子,他苦著臉回了頭,“又怎麼了?”
“你帶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嗎?”黎月夕伸出另一隻手,索要“給我,等我過去了,再還給你。”
一時間,杜忠波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的大手在黎月夕的腦袋上揉了揉,慘淡的月光下眼底溢位一點溫柔:“我重要的東西不就是你嘛。”
黎月夕語塞,臉漲的通紅。
入口前的副會長不耐地喊著:“忠波,你快點!”
“放手吧,一會就見著了。聽話。”杜忠波輕聲輕語地哄著。
那一邊,黎月夕萬般不捨地放了手,這一邊,小七已經爬進了灌木叢,緊跟著是副會長、杜忠波、支援部成員。羅建是最後一個。
花鑫將探測到範圍擴大到一千米,仍然沒有發現什麼人。按理說,吳菲不可能離座標這麼遠,難道說能量核搬家了?
不對。他停下來分析:一定錯過了什麼!
於是,花鑫從原路返回。黑暗愈發濃重,空氣中飄散著古怪的氣味,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被焚燒,這種氣味應該只在高溫情況下才會産生,這麼冷的氣溫,不可能有高溫。
放眼看去,沒有發現點半火光,這種氣味是怎麼飄過來的?
花鑫嗅著空氣中的氣味,往回走。走了大約有十來分鐘,氣味忽然斷了。是忽然間就斷了,沒有一點緩沖時間。這更加的不尋常。
線索是一點點找出來的,真相也是一點點拼出來的。
那一聲槍響還是擾亂了自己的思路。
一千米對花鑫來說算不得遠,他一面跑一面想:眼睛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誰知道當年那位野心家搞出多少黑科技,說不定就有一兩樣東西可以隱形。
花鑫不是沒有掌握情況就冒失地下山谷的菜鳥,他在斷崖上撿了很多石頭,裝滿身上所有的口袋,然後又往石頭裡加了點別的東西,開始往山谷裡丟。聚精會神地盯著每一塊石頭落地的情形。
沿著斷崖一邊走一邊丟,距離溫煦揹包的位置越來越遠。過了將近二十分鐘,大概只走了一半。
與此同時。
一名負責周圍警戒的男人快步走到了吳菲身邊,吳菲戴著扣耳式的耳機,專注地看著面前的筆記本螢幕,那上面顯示著十多組數字,它們不停地變化著……
男人臉色陰鬱,輕輕拍了一下吳菲的肩膀,在她取下耳機後,低聲說:“boss,我們可能被發現了。”
吳菲聞言一愣,隨即冷笑道:“蒙的吧?監理會還沒有探測遮蔽障的技術,不可能發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