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接了個氣喘籲籲地吻,互相吸著,阮佲紅著眼睛問:“還有呢?”
他誘導著某處,男人說:“伸進你的衣服裡,你看我的手輕而易舉。”他捏住阮佲的腰部,輕佻的從下往上,往背脊的凹陷處撩撥著,阮佲再問:“還有?”
手從後往前移,敲著琴鍵,跳著舞覆上胸口,“這裡——”還有——關聞鳩曖昧地蹭動著腿,一輕一重,交換替著,阮佲在他耳邊吹氣,吹成紅色,問他:“你不想讓它變成現實嗎?”
“你看它。”阮佲覆上他的手,用勁捏住小小一顆,用最慢的,最輕的,慢慢挑開紗帳的速度,“立起來了。”
關聞鳩緊捏了一把屁股,又肥又彈,“我下樓買東西。”
“別忘帶鑰匙。”阮佲靠著牆。
關聞鳩深吸了口氣,才忍住不把他抵在牆上,他如今也像是燒著的,雖仍舊面不改色,但腦海裡卻是一幕一幕的體溫相貼,喃喃私語,阮佲在他耳邊,攀附在那裡,一遍又一遍的問他:“你不想要嗎——”
他想要——要到爆裂。
便利店員奇怪的看著連一秒也等不了門開的男人,嘀咕道:“偷情的?”
關聞鳩回去,燈關了,卻有哪邊的月色,冷冷清清斜照進來,像一條路,阮佲光腳走在上面,關聞鳩靠上去,拿著鼻尖摩挲,“兩個小的呢?”
阮佲嘆了一聲,說:“你猜呀。”
關聞鳩埋首蹭著脖頸,血管在跳,一如既往的紅,燒到肩膀,阮佲看著月光,關聞鳩在動,從他胸口劃過解開釦子,從肩膀上剝下來,也解開褲子,最後一下,從邊沿手掌心兜住臀瓣,剝了下來。
赤裸。
阮佲並非沒有羞恥心的人,他絕不會光著身體,但卻在他面前,眉頭也未皺,任他將自己從衣料中剝出來,這樣赤條條,坦蕩的舒展著胸膛。
褪去衣服,兩人貼著,光滑的溫熱的肉體,還有頂在腰間的不可忽視的熱意,阮佲朝後摸去,他的手指是濕的,在他口腔裡停留過,掌心慢慢蠕動,蠕動到堅實的腹部,卻不往更深處而去,關聞鳩粗氣喘著,喘著慾望,喘著即將到來的暴力,他扯到一塊浴巾,鋪到地板上,輕輕壓著,伏在這具月光照著的微微顫抖的肉體上,指尖從阮佲胸前慢慢滑下去,握住雙腿間的玩意。
“嗯——”阮佲喘了一聲,輕飄飄的,飛到他耳朵裡,與此同時阮佲搖著屁股,他們好像同時觸碰到最熱最硬的那一處,磨著,蹭著,搖著,用腰扭,用柔軟的手掌心握住,關聞鳩快速滑動,阮佲受不住也受著,腰在抖,在顫,他告訴關聞鳩多喘一點,他則吸著手指,半眯著眼睛,最後呻吟從他喉結發出,抖著濺出來混在一起。
阮佲伏在毛巾上,乳尖蹭著,懶洋洋任由關聞鳩拉住他的手臂,握住手指,只是在圈口磨著,蹭著微涼的粘液,他自己一動,陷進去半個指節,關聞鳩在耳邊濕漉漉地問:“疼麼?”
阮佲搖頭,臀尖上都是汗,薄薄覆蓋的一層,“不疼。”
關聞鳩握住他的手指,往裡更近了,他自己也進去,好像在極其濕熱的,燒透了的甬道處勾在了一起,帶著手指蹭過內壁,從肉裡面傳達出的戰慄,最後帶出一道粘液,抹在了大腿根部。
阮佲如此放鬆,即便進入的那一瞬間繃緊了背,讓毛巾纏在一塊,緊緊抓著,關聞鳩拽住他的手,扣在一塊,說:“不疼,不疼。”
他們親在一塊,喘在一起,聽各自或粗或細,濕綿綿的聲音,像一劑香水,催發香氣,催發勃發的慾望。
撞擊著屁股的力度如此鮮活,阮佲扣住關聞鳩的脖子,要和他接吻,從吻裡面掉出一粒粒細碎的呻吟。
心也是跳動不過來,從一波一波的,懸在空中的,強勁的力度開始,刃開一處,任由蠻橫地進出,阮佲不掩飾從中體會到的愉悅,微張著唇,只從喉嚨裡發出哼聲,撓在關聞鳩心裡。
最後彷彿洩去所有力道,卻也抖著,劇烈收縮,擠壓著,緊張著,關聞鳩撥開汗濕的頭發,親在額頭上,含住在嘴裡。
拂著汗濕的背脊,阮佲突然翻了個身,用濕漉漉的屁股坐在腰上,關聞鳩眯起眼,看他沾著液體含在嘴裡,自下而上的視線,將通紅的身體,濕漉的嘴唇映在眼睛裡,直到再次進入,肥潤的屁股扭著,像蛇,像海裡的透明的水母。
阮佲交於一切,雖是初次,但慾望是他的老師,引著身體裡的本能使他敞開,他露出肚臍,露出微紅的乳尖,他曉得快樂來源在於他屁股裡的那處,本人也同陌生的,粘稠的情感,慾望結合在一起,直達到心底,想通了這處,即便是處子,阮佲也駕輕就熟地取悅自己,也取悅身下的男人,敞開來,像打著模子,他的屁股永遠記住這道刃的粗硬,熱度,跳動,從此以後僅僅是靠著,便流動出液體,張開嘴。
阮佲蹙著眉,扭得愈發快,關聞鳩環住腰,壓倒拉開腿,頂得往上爬,阮佲叫著,叫快點,又叫用力,熟爛的聲音催促著關聞鳩挺著腰,使勁拍打著,拍成紅色,將臀瓣聚攏又拉開,阮佲叫得越大聲,他越興奮,恨不得操死。
“關先生——”阮佲拉扯著嗓子,絞緊了腿,絞在結實的腰上,最後親吻著,頂到月光上,碎開來,將濁液抹開來,抹在腿間,和汗在一起,一會又是濕濕一片,從背脊,脖子,鬢角,額頭,濕軟軟的汗,貼了好久,直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