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把東西放到善玉成面前後,又瞪了一眼站在門外的那些人。
善玉成卻是對這些已經習以為常,他並不在意,接了碗筷後便盛了粥遞給對面的善天澤。
善天澤雖然性格如同小孩,可心思卻依舊敏感,見善玉成有心事,他安靜了許多。
初五卻是見不得自己家少爺這模樣,他猶猶豫豫磨磨蹭蹭地開了口,“少爺要是還想去見那白公子,不然我去和夫人說說?”
善玉成聽見那三個字,瞬間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初五,心中卻是越加的難受起來。
“也不知道那白公子現在怎麼樣了……”初五嘀咕,“本來身體就不好,現在又落了水,萬一要是感染了風寒怎麼辦。”
“你說什麼!”善玉成猛地站了起來,嚇了旁邊的善天澤和初五一跳。
特別是初五,被善玉成瞪著的他有些頭皮發麻。
“你說他落了水,是怎麼回事?”善玉成問道。他眼神已森冷,猶如帶著寒光。
被嚇了一跳的初五節節巴巴地說道:“我們走的時候,我無意中聽白家的下人說那白公子好像從橋上摔了下去,落了水……”
聽著初五這話,善玉成一顆心如同被人拽在手中揉捏般疼痛,他還以為他走了就沒事,難道還是害了白莫儒?
善玉成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凳子上,那琥珀色的眸覺中已帶了幾分死氣,他原本還計算著再過兩個月便去找他,他還以為只要時間隔得稍久些就一定不會出事的。
“少、少爺……”
“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善玉成心如死灰,就連嘴唇都變得有些慘白。
“是、是夫人讓我不要跟你說的。”初五不安地看著臉色大變的善玉成,“我想著現在我們已經回來了,所以沒關繫了,就告訴少爺你了。”
善玉成聞言看了初五一眼,不同於平時的他,此刻的善玉成彷彿真的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那空蕩蕩的眼神看得初五是一陣頭皮發麻,他不由慌亂起來,“少爺?”
善玉成雙手緊握成拳,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無數針紮著一般巨痛難忍。
他呼吸變得急促,冷汗從額頭冒出,他不敢去想現在白莫儒究竟是好是壞,可他又無法制止自己不去想。
他爺爺善天澤因為他變得瘋瘋癲癲,他父親善浩因為他而瘸著腿,如今又是白莫儒……
若白莫儒真的也因為他而出了事……
善玉成呼吸一滯,他再次猛地站起身來,這次他轉身快步便向著門外走去。
初五見狀抬腳就想追上去,可他還沒跑出一步就突地被人抱住。
善天澤撲到了初五的身上,他一邊用力摟住初五不讓他逃跑一邊開心的沖著善玉成的方向叫道:“快跑,快跑……”
“少爺!”初五大叫,他努力地掙紮著試圖逃脫,可善天澤無賴似的手腳並用,他根本沒辦法掙脫,“太老爺你快放開我。”
就這麼會兒功夫,善玉成卻是已經消失不見。初五見狀頓時急了,這要是讓夫人知道少爺他跑出去了,肯定是要生氣的。
003.
白家,小院兒裡。
自那天白莫儒提了後,劉如便領著白學名在鎮上跑動起來。
先是扯了布專門找了人量了尺寸定了衣服,後又特意給白學名買了新鞋,她自己也如同白莫儒說的定了兩套。末了,還不忘給白莫儒也定了。
劉如也會女紅,但手藝一般,這次為了讓新衣服看上去更好些,她思來想去猶豫了兩天後決定花些錢讓別人給做。
衣服才定下兩天,王家嫂子那邊就來了信,說是下月初讓去一趟,有個姑娘不錯。
劉如一聽,頓時高興得不行,忙得也更歡了。
那邊劉如忙得團團轉,這邊白莫儒也忙得不行。
白莫儒找了鎮上的木工,定做了個有些像是櫃子一樣的小背箱,箱子的上層可以向兩旁拉開,展開後就是託臺,下層則是一層層的櫃子。
箱子的最下方四個腳按他的意思做得比一般的箱子要長兩寸。這樣放在地上時箱子便可以離地,不沾染灰塵。
箱子不大,他自己也能背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