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伯母,他不會輸的。”善玉成一邊安撫劉如一邊墊起腳尖伸長了脖子,試圖看清楚高臺上白莫儒的進度。
他又怎麼可能不緊張?
他也緊張啊!
他的緊張絲毫不比劉如少,他已經好幾次去找廣旭然讓他上臺去看看情況了,不過廣旭然最後都以要公平而滿頭大汗的拒絕了。
“唉,這若是輸了也沒什麼,他可別是嚇到了。”劉如緊張地說道,如果輸了那就輸了吧,大不了這店不開了,但是她可不想看著儒兒出事。
在臺上的白莫儒還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在臺下處於人群之中的劉如他們卻是一邊不知情的滿心焦急的等待著,一邊還要不斷聽四周的人那些猜測的話語。
就這麼會兒工夫的時間,有些大膽的,甚至猜測白莫儒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所以才耽誤了進度。
那白莫儒身體本就不好,劉如和善玉成兩個人再清楚不過,被這麼一說頓時就急了。
結果這邊還沒急過來,那邊又有人猜測白莫儒是不是受了傷,雖然白莫儒做的是點心但也有用刀的時候,刀劍無眼萬一傷著了……
就在兩人商量著要不要直接闖進去時,一旁一道聲音傳來,制止了兩人,“二孃,我剛剛在旁邊的酒樓二樓看到了,弟弟他沒事,只是做得慢了些。”
白阮風面色通紅的從人群中擠到了兩人面前,他已不負平日的儒雅反而有些狼狽。今天來的人很多,他一個人從酒樓那邊擠到這裡費了很大的力氣,也受了不少白眼。
“真的?”劉如與善玉成讓人趕緊回頭看向他求證,此刻他們也顧不上其它了,只希望白阮風說的是真的。
“要不你們跟我去酒樓那邊,我在那邊提前訂了雅間,那邊恰好可以看到這邊的場景。”白阮風指了指離得最近的那一座酒樓。
那裡早已經被看熱鬧的人群包圍,因為佔據高地的原因,那邊比這邊還要擁擠。
善玉成朝著那邊看了一眼,眼中有後悔閃現,早知道他就應該先把那地方包下來,如今也不用這麼費盡心思。
老許那幾人因為王讀的原因,似乎早已經找到了絕佳的觀看位置,自早上到現在就沒冒過頭。
劉如如今正緊張,聽了白阮風的話當即點了頭,“那我們快過去。”
“這邊。”白阮風話說完還沒來得及有動作,一邊的劉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硬是憑一己之力擠開了周圍的人擠出一條路來。
臺下眾人亂作一團,臺上的白莫儒卻依然淡定依舊,他指揮著仲清把裝入紙杯的小蛋糕放進小烤爐,然後又回頭繼續做另兩樣點心。
那青團製作工序還簡單些,豌豆黃兒卻麻煩,好在最耗費時間的浸泡豌豆這一步已經省了,不然他今天這一天怕是都得耗在這上面。
比賽並沒有明確規定時間範圍,只規定最遲在天色暗下來之前交出三樣點心。
如今不到晌午,時間還多的是。
那邊仲清按照白莫儒所說小心翼翼地盯著火,這邊白莫儒則是掀開了鍋蓋,看鍋中正煮著的豌豆。
鍋中的水已經煮沸,白莫儒小心的把沸水中浮起的白色的泡沫撇掉,然後繼續煮至鍋中大部分豌豆開花酥爛。
這一忙便是半個時辰,等那邊仲清跑過來跟他說烤爐中的東西已經差不多了時,對面丁旗早已經把最後一樣點心也端了下去。
丁旗這最後一道點心是花生酥糕,花生酥香甜適口有著濃鬱的花生香味,是一道老少皆宜的小零嘴,即使是平日裡,也是被使用得較多的一類點心。
那丁旗手藝不錯,遠遠看去,他讓丁蕊端出去的花生酥糕並無焦糊的痕跡,看上去酥脆細膩厚薄均勻整齊。
這花生酥糕本就是一類香味濃鬱的糕點,自打做出來開始,便一直在空中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東西端下去之後,這一次下面的人倒是安靜,只靜靜的等著在場內的眾人嘗完又作出評價,然後這才紛紛低頭交耳竊竊私語起來。
眼見著這丁蕊三樣東西都拿出手,並且三樣都得到下面評委的一致好評,原本還叫嚷著讓白莫儒動作快些的那些人,此刻已經安靜了下來。
而之前便一直站在丁旗那邊的人,此刻倒是說話腰板兒都直了,聲音也大了不止一倍。
見著原本嚷嚷著的那群人安靜下來,這些人一個個的話裡帶話,聽著便讓人覺得不舒服。
有些受不了這氣的,已經罵罵咧咧的準備走人,沒多久之後,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望著高臺之上的便已經只剩下之前在白莫儒店中去過的那些顧客。
原本還淡定著的廣旭然見狀,此刻也不禁急了,他墊起了腳尖朝高臺張望,琢磨著是不是應該上去說點什麼。
從比賽開始就一直安安靜靜呆在一旁的劉方與錢燕燕兩人此刻卻按耐不住了,那臉上的笑容都快裂到耳朵後了,他們是拉著身邊的人是開口便誇他們家小蕊如何厲害,一副已經贏定了的姿態。
那劉方與錢燕燕絲毫不知道收斂,即便是周圍的人被他們說的有些煩了,他們臉上的笑容還是依然沒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