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白莫儒隨手擦了擦濕了的頭發就坐上了床,似乎準備休息。
善玉成進屋了,連忙走上前去,“頭發還沒幹,別睡,我去拿毛巾。”
話說完,善玉成就往門外走去,剛剛那些旖旎心思瞬間被關心取代。
“被麻煩了,反正又不是冬天。”白莫儒不甚在意,他只是發梢濕了,頭完,善玉成已經又急匆匆的離開了屋子,片刻之後,他拿著兩條幹毛巾走了進來。
白莫儒這會兒卻已經縮在床上,把自己過程一坨,完全不配合。
善玉成見了琥珀色的眸子中溢位幾分寵溺的笑意,這人吧,平日裡看著倒是一副成熟穩重的模樣,可有些時候卻是執拗得不行,偏偏執拗的原因還都有些孩子氣。
知曉這人犯懶不想擦頭發,善玉成走到床前坐下後拍了拍床上那團作一團的人,輕聲勸道:“你躺我腿上,我幫你擦就好,你不用動。”
團做一團的人動了動,片刻後,腦袋從側邊伸了出來,高高抬起張望了一番後,最終落在了側坐在床上的善玉成的腿上。
善玉成把半濕的頭發握在手中理了理,理清之後,這才把濕了的那半截頭發裹在毛巾中細細擦拭起來。
“濕了不擦幹,等它自己風幹了,第二天會很難梳理的。”燭燈下,善玉成動作溫柔,如同手中的東西不是頭發而是什麼珍寶。
團作一團的白莫儒縮了縮腦袋,他已有了些睏意,這會兒不想理這人,“婆婆媽媽的……”
善玉成微微一愣,隨即輕笑開,他笑著搖了搖頭,沒把白莫儒這明顯是氣話的話放在心上。
他婆媽不婆媽這人還能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是這人,他能如此?
其實有些時候,善玉成都覺得自己似乎是越來越婆婆媽媽了,沒了往日的冷漠與鐵石心腸現在整日整日裡的計較一些芝麻大的小事。可是事情一牽扯到這人身上,他就忍不住上心。
明明認識這人的時間還不算太久,可這些事情就好像成了本能一樣讓他很多時候腦子裡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先動起來了。
就好像剛剛,他明明心裡還亂糟糟的腦子裡在想著些有的沒的,可是嘴上身體卻已經動了起來。
善玉成把手裡半截頭發擦到半幹後,換了條毛巾繼續,直到把頭發完全擦幹了,他這才收了毛巾。
“可以了。”善玉成輕聲說道,在他腿上睡著的人卻沒動靜。
善玉成掀了被子,這才發現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在他腿上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的托住白莫儒的腦袋,把人調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白莫儒腦袋離了腿靠到有些硬的枕頭後,便忍不住換了舒服些的姿勢,他背過身去背對著善玉成,繼續蜷曲著。
白莫儒睡覺的時候不如清醒時候沉穩,他睡覺有些好動,總是翻身和蜷曲著腿,與他睡的時候若是兩人擁抱著倒要好些。
善玉成起身放了毛巾,又熄滅了燭燈,這才輕手輕腳的上了床鑽進了被子。
他靠近睡得正香的人,還未有動作,被子下的人手就伸了過來摟主了他的腰,即使是睡夢中這一套動作也做得極其熟練。
白莫儒曾經笑言他身上總是像個暖爐似的,所以他愛抱著睡覺,善玉成並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是格外享受這種親暱。
他趁著白莫儒睡著,輕輕的吮上白莫儒的唇,隨即是如同誓言般的聲音清幽的被吐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們都在一起,可好?”
等了許久,沒等到回應,善玉成挑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白莫儒身上,由著他摟著,閉了眼嗅著屬於白莫儒的氣息,緩緩睡去。
七夕是七月,七月就離中秋已不遠。
天空那輪千古不變的月已是半圓,再有一月,就會圓滿。
月兒圓了,他再想了法子約了這人看月亮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唔,本文正文差不多就到這裡就完結了,謝謝妹紙們的評論,謝謝妹紙們的地雷,謝謝妹紙們的營養液。
愛泥萌,給泥萌筆芯~
專欄:想包養一條有觸手的魚麼p(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