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臺上的那聲冷笑還記憶深刻,他率先尷尬地移開視線。
顏林扭回頭,兇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腿越過他離開。
等人消失在道路盡頭,喻青才走過去,站在司厭身旁,調侃問:“我打擾你了?”
“不算吧。”顏林笑了下,悻悻拍了拍胸口,“我還以為他要揍我呢,沒想到竟然直接走了。”
喻青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輕嗤了聲,“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很欠揍。”
“你這話就說得難聽了。”司厭繞到了另一邊,坐上車,不認同地反駁:“哥只是性子直率,長相也出眾罷了。有的人不要人身攻擊我,再有下次,我將聘請律師追究責任,謝謝。”
有的人不以為然,“不客氣。”
司厭破功,笑出聲。
懸浮車啟動,行駛一段路後,彙入車流。
喻青偏頭看向駕駛座的人,若有所思地說:“如果你想追顏醫生,我可以幫你。”
司厭卻嘖嘖兩聲,果斷搖頭,笑聲坦率,“不用,我這個人最相信緣分。”
“我和顏林是因為工作相識,現在工作結束,也就沒了交際。如果我和他真的有緣分,那麼緣分一定會再次讓我們相遇的。”
“…神經。”
喻青翻了個白眼。
“說到這,哥就又得教教你了。”司厭舉反例,“像你這種的,靠死皮賴臉纏上審判官的,這條路得難走。”
嘴裡說不出一句中聽的話。
喻青閉了下眼,默唸了三遍“他在開車”,終於將腦袋裡那股火唸了下去。
心裡卻越想越不是滋味,還是沒忍住,話裡都摻著火星子,“我和陸政庭幼年相識,分開十幾年,再次相遇。這還叫沒緣分?”
這人彷彿下一秒就要被點燃,炸掉整個車子,帶著他同歸於盡。
司厭兢兢戰戰吞了口唾沫,誠懇和他認錯:“不好意思啊,忘了你們還是青梅竹馬來著。是我說錯話了,你們那是天註定的緣分,特般配。你就和現在這樣,纏著審判官,你們一輩子都不會分開的。”
雖然他改口了,但是喻青聽得還是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具體是哪裡不對勁,於是屈尊降貴地哼了聲。
終於將人糊弄過去,司厭無聲鬆了口氣。
決定以後不在喻青面前說這種喪氣話,免得這祖宗又生氣。
車子行駛半個小時,終於到達目的地。
店是兩人名下的,司厭走在前頭,輕車熟路地上樓,進入最裡間的一個包廂。
喻青緊隨其後。
服務員布完菜,司厭將門反鎖。
終於說起正事,“我打聽到了,那個叫陳敬民的議員不是服毒自殺,而是被人當場擊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