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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3重要的人 箏兒現在對……

【笨蛋宿主,快接啊。】系統看不下去了,【這不擺明瞭,小暴君在跟你道歉呢。】

“不不不,我覺得沒那麼簡單。”顧衡之還是覺得不對勁,“誰知道這把匕首是不是有什麼象徵意味,以前剛出來做生意的時候,我就吃過虧,喝了個別人接過來的茶水,都能被認為是答應了簽合約,蕭子政的意思不會是隻要我一接過匕首,就等於接下了除去群臣的任務吧?要真是這樣,我又不會武功,到時候豈不是死路一條,還會拖累原主的家人。”

【不日,宿主,你剛剛不是還對小暴君有好感的嗎?現在還懷疑上了?】系統無語道。

“喜歡小暴君的人設和怎麼跟小暴君相處是兩碼事兒,這就跟葉公好龍差不多。”顧衡之解釋道。

思慮之下,顧衡之還是決定選擇拒絕。

顧衡之想起剛剛蕭子政摸他的臉,估計小暴君還是懷疑了什麼,為瞭解除蕭子政的疑惑,顧衡之端起一副文縐縐的姿態道:“陛下的禮物太過貴重,衡之僅僅只會舞文弄墨,這樣好的匕首,放在衡之身上,就好比折戟沉沙,實在可惜。”

“孤禦賜的東西,就這麼讓太傅看不上眼?”蕭子政不悅道,眉頭緊擰,“太傅思索這麼久,怕不是在想怎麼拒絕孤吧。”

d,小暴君還會讀心術的嗎?

顧衡之暗暗吃了一驚,他一聽蕭子政這沉下來的語氣,就知道蕭子政又要發火了,他連忙否認道:“陛下的禮物太過於貴重,就算臣曾是陛下的夫子,如此重禮,臣是怕逾矩。”

“曾是?”蕭子政很會抓重點,他較真地說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太傅在父皇面前發過的誓言,也忘了個一幹二淨?”

發誓?發什麼誓啊……

顧衡之暗自思忖,就算腦中沒有這塊記憶,但是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無非就是類似於白帝託孤的情節。

眼看蕭子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算有再多的顧慮,顧衡之也只好順著蕭子政的意思道:“那衡之就謝過陛下了,陛下的禮物,臣定當奉於祠堂之上令人日日參拜。”

顧衡之話裡有話,他的意思翻譯過來其實就是:

“東西我拿了,但要想借刀殺人,免談。”

蕭子政卻沒有讀出顧衡之話外的意思,他仍然在糾結顧衡之的用詞:“太傅說的“曾是”,究竟是什麼意思。”

顧衡之深吸了一口氣,盡管心髒跳得跟打鼓似的,他還是裝出了一副輕松的樣子。

知道小暴君是個顏控,顧衡之微微一笑,盡力讓自己笑得真誠,笑出強大。

顧衡之柔柔地看著蕭子政的眼睛,還不忘咳嗽幾聲裝病:“從前臣自居太傅,卻從沒有想過陛下的感受,說是曾是,不是說臣和陛下師生緣盡,臣的意思是,除了老師和學生的關系,箏兒現在對於顧久來說,更是重要的人。”

顧衡之早就看出蕭子政很在意原主有沒有記住他的本名,於是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可以用了點小心機。

說罷顧衡之大著膽子,幫蕭子政捋順了飄到肩膀前的長發。

這場景,真是好一幅師生有愛。

“太傅的意思是,在太傅的眼裡,孤跟翰林書院那群學生是不同的嗎?”蕭子政道,“前些日子,太傅還護著那些學生,說孤簡直不像個皇帝。”

“自……自然,陛下金貴,當然是最為重要的。”顧衡之不由得嘆服原主的膽大,什麼話都敢亂說。

蕭子政的眉頭舒展開來了,眼中笑意盎然,跟個孩子似的。

這反倒讓顧衡之有些不好意思了,顯得他好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似的。

“今日的太傅,好生不一樣。”蕭子政道。

這句話讓顧衡之警鈴大作——

光顧著活命,都忘了維持人設了,要是讓蕭子政知道原主已經換了個裡子,怕不是要叫天佔臺把他當奪舍原主的妖孽給除了。

顧衡之連忙補救道:“不過,陛下雖身為萬民之長,金尊玉體,但也當謹記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臣子們對於陛下來說,就如載舟水,陛下至少應該把陳閣老和諸位大臣的名字都記住,而不是以汙名代稱,這樣才合乎禮法。”

顧衡之話音剛落,果不其然蕭子政的臉色又黑了,跟川劇變臉似的,可好玩了。

蕭子政不悅地說道:“太傅,若是照著您的說法做,孤怕是早就死在了其他幾個豺狼手裡。禮,不過是上位者的工具,就像太傅您……”

蕭子政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顧衡之一眼,扔下匕首,拂袖而去。

看著蕭子政逐漸遠去的背影,顧衡之鬆了一口氣,他正打算重新躺進被窩裡,好好睡一覺,為下午賣玩具的事情養精蓄銳,然而,他剛一躺下,就聽見了一陣要命且瘋狂的歌聲——

要命,不小心碰到陀螺的開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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