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禮貌。
“陛下謝什麼。”顧衡之道,“作為太傅就是要言而有信。”
蕭子政重重地點了點頭,心裡也安定了許多——
太傅不會騙他,只要他一統天下,無論他做什麼,太傅應該就不會離他而去了。
顧衡之並不知道先前他隨意的一句玩笑話,已經被蕭子政當成了一句誓言,甚至讓蕭子政撐過刀山火海……
顧衡之本以為蕭子政會將那一縷發絲收在口袋裡,卻沒有想到蕭子政摸出了帝王專用的玄色手帕。
顧衡之的發絲被好好地包了起來,然後放在心口。
“陛下對世子殿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眼看著蕭子政心情好,顧衡之試探地詢問道——
當然,他不是來勸架的,只是讓蕭子政至少別那麼明目張膽地跟蕭子恪為敵。
最好等小暴君把楊太保那剩下的兵權奪走了再處理蕭子恪。
顧衡之暗暗揣摩。
“能有什麼誤會。”蕭子政說得坦坦蕩蕩。
那就是個意外嘍?
說實話,那黑羽鴿子來得這麼巧,顧衡之還以為是蕭子政刻意的。
“陛下最好派人去跟世子殿下解釋一番。”顧衡之道,“剛剛那情景,屬實像是陛下使喚那鴿子作怪似的。”
顧衡之說罷,蕭子政的眼中閃過些許疑惑。
“解釋?”蕭子政不解地說道。
顧衡之正想教教蕭子政該怎麼得體地安撫蕭子恪,結果,就聽蕭子政理直氣壯地說道:
“孤為什麼要跟蕭子恪解釋。”
“孤就是故意的。”蕭子政心直口快把話說了出來。
一滴冷汗悄然從顧衡之額頭上滑落——
幸好史官不在這兒。
“太傅說蕭子恪做甚。”蕭子政不滿地皺了皺眉,“進了宮,住蒼龍殿,蕭子恪永遠都不會看到太傅了。”
“陛下不是說只住這一個冬天?”顧衡之越聽越覺得蕭子政的話不對勁:
嘶,怎麼弄得要囚禁他似的。
蕭子政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他連忙閉上了嘴,一言不發,甚至還有點小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