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校園牆活躍得更瘋了。

墨栩也逐漸有些不對勁，一直暗戳戳表示想看夏吟的樣子。夏笙雖然後來又找崔瑤學過幾次化妝，但效果一般，他也沒興趣再學，因此都將墨栩的要求拒絕了。

“校園牆的那些人不能知道，我也不能知道嗎？”不知從何時起，墨栩的話語裡開始帶上一些撒嬌意味，“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在你看來，我的待遇和他們一樣嗎？”

“那當然不一樣了！你比他們重要多了！”夏笙忙不疊連哄帶騙，“是我太害羞了，不好意思給你看我的樣子。”

“校園牆的那些人都開始懷疑你是我虛構的了，萬一哪天真的露餡了，怎麼辦？”

“這好辦啊。”夏笙不上套，他現在已經學會了女孩的恃寵而驕，“我們再出演一場分手的戲，不就解決了？”

“……”

墨栩用語音的形式，笑罵他一句，然後告白了。

夏笙心想自己真是魅力無限，做男做女都吸引力爆棚。關系發展到如今這般，距離最高的遊戲段位又還有一段距離，他便恭敬不如從命，幹脆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兩人竟真的開啟了一段奇妙的網戀。

如果將他們的這段戀愛放進小說，夏笙甚至不知是該歸類言情還是耽美。他承認自己有些不厚道，哦不，是非常不厚道，但是對遊戲的征服欲最終還是超越了道德底線。

——他願用自己吃泡麵沒有調料包、吃蛋黃派沒有內陷、買易拉罐沒有拉環、吃西瓜都是西瓜子補全自己丟失的功德。

“那麼現在，我們算正式在一起了嗎？”

“當然。”

“那我以後可以喊你寶寶嗎？”

墨栩的問話讓夏笙一愣，雖然在兩人熟絡後墨栩的語氣變得越發親暱，但這話從對方嘴裡說出的感覺還是著實奇妙。

“嗯嗯，當然可以啦。”

“像做夢一樣，我太開心了寶寶。”

對方忽然變得如此主動，夏笙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以往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寶寶的他一反常態地蔫了，斟酌半天最後回了句：“我也很開心！”

若用“突飛猛進”形容網路上的二人關系，那形容現實中的二人便只能用“原地踏步”。

雖說幾周前墨栩主動示好的一些舉動讓兩人關繫有所緩和，但自同人文事件與情書事件後，兩人關系便又一朝回到解放前。

——好訊息是還不至於冰至極點，也算是有些許變化。例如兩人相遇會點頭致意，再例如……就真的例不出來了。

夏笙後知後覺發現，“一人分飾兩角”的戲碼不再是隻有他一人上演，螢幕另一邊的墨栩也在不知不覺間代入兩副皮囊，一副高冷不可一世，通常出現在現實裡；另一副純情又粘人，通常出現在網路上。

只是不知道哪一副才是真正的他，現在看來，網路上那個才是——若真是這樣的話，夏笙以往對墨栩的所有評價都可以一併推翻了，對方完全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悶騷型直男。

他不禁覺得好笑，以至於再一次在教室見到那副清冷麵龐時，噗嗤一下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