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哪哪都不對勁。

不等夏笙繼續問，墨栩起身將他撈了回去，放到座位上。

“反正位置都一樣，坐哪裡都看得清。”墨栩在旁邊坐下，語氣平淡如常。

“……行。”

夏笙懶得再繼續計較，心想愛坐哪坐哪吧，不打擾他睡覺就行。接著雙手一交疊，倒頭就睡。

夢裡，他夢到自己化作一條小魚，在海洋裡盡情遊動，溫暖的海水裹挾著他，帶著梔子的淡淡花香。

忽然一條海草纏住他的尾巴，他想掙脫，海草卻像擁有生命一般，在他的尾巴上扭動、纏繞，宛若一條水蛇。

下一秒，海洋的場景忽然化作一片白茫茫，海草化作修長的手指，纏繞在他的大腿上。

……慢著，這個感覺怎麼不像做夢。

“墨栩！”夏笙臉刷得爆紅，從座位上彈起，剎那間全班視線都齊齊投向他。

“怎麼了？”此刻墨栩手裡握著筆，安靜坐著，滿臉無辜與他對視。

夏笙：“……”

窒息般的社死撲面而來。

“……沒事。”爆發的氣焰瞬間熄滅，他搖搖頭，趕緊坐下，心裡想把身邊這個始作俑者千刀萬剮。

教室很快又回歸到安靜的課堂氛圍裡，夏笙卻怎麼都睡不著了，他直勾勾盯著旁邊這位認真記筆記的大學霸，試圖從臉上讀取蛛絲馬跡。

無果，他又將視線轉移到對方手上。

……剛才，這家夥是不是用左手拿的筆？

但他坐在墨栩的右手邊。

“……墨栩。”最終還是沒忍住，夏笙直接開口質問道，“你他媽剛才是不是摸我大腿了？”

本以為對方還會狡辯幾句，沒想到墨栩輕點下頭，臉不紅心不跳地大方承認：“嗯。”

“……”

“剛才有只蟲子不小心掉到你腿上了，我就想幫你處理掉。”

“……是嗎？”

“真的，沒騙你。”

“……”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上一次墨栩一本正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忽悠了他。

“或者，你要是實在覺得冒犯的話。”墨栩頓了頓，附身湊近，“你也摸我一下？就算我們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