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栩的臉在眼前放大，這次的吻不同以往任何一次，溫和而綿長，隨著第一批煙花的落幕點到為止。

夏笙有些意猶未盡，卻是墨栩先松開了他。

“怎麼忽然說這麼肉麻的話？”回過神來後夏笙緩緩看向墨栩，少年臉上映照的絢爛煙火閃閃發亮。

“因為想告訴你，我的全部想法。”墨栩一字一句說道，輕撫他的臉，“夏笙，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

換作平時，夏笙只會覺得這些話好爛俗，但現在，在這漫天絢爛的映襯下，在少年深情的注視裡，他情不自禁陷入了情感的溫柔鄉。

鬼使神差間，他湊近對方的耳畔，輕聲道。

“我也喜歡你。”

夏夜，煙火，蟬鳴，浴衣。

還有在光怪陸離中擁吻的少年。

……

“為什麼會有戒指？”

回去路上，夏笙將手伸直舉向夜空，玫瑰金的戒指表面鍍上一層淺淺光暈。

“總不能是想結婚吧？小爺我才二十，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落入婚姻的墳墓。”夏笙笑著打趣他。

墨栩也笑了，一隻手摟住他，將另一隻戴著同款戒指的手舉到夏笙身邊。

兩枚戒指輕輕碰撞發出銀鈴般的脆響。

“這不是婚戒，是對戒。”

“其實，我很早就準備了它們。”

戒指外壁鑲嵌著兩個精緻圖案，夏笙那枚嵌著梔子，墨栩的嵌著檸檬。

“只是之前時候未到，我便一直藏在口袋裡，但我想，現在是時候拿出來了。”

“就像結緣禦守，象徵我們之間情感的羈絆，象徵承諾與約定，象徵不朽與永恆。”

“夏笙，現在，我是你的了，你願意屬於我嗎？”

墨栩嗓音低沉如一盞清茶，醇而平和，落入耳畔又帶著回甘的甜。

夏笙迎上他期許的目光，正當氣氛濃烈，他忽得一抹壞笑，與身旁人戴著對戒的手十指相扣，一拽，扯進懷裡。

“不願意。因為我不是所有物，你也不是。”

“我是夏笙，你是墨栩，我們是彼此的彼此。”

墨栩怔了一瞬，隨即唇角輕揚，低頭吻住了他。

“好。”

……

顧之末和崔瑤看到兩人手上閃亮的情侶對戒時，先是驚訝，後是激動，再之後是恨鐵不成鋼。

——補充一下，恨鐵不成鋼是崔瑤單方面對顧之末。

“你看看人家！我和你談這麼久怎麼沒見你準備過這些！”崔瑤雙手環抱，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顧之末有些委屈，一會兒繞到崔瑤左邊一會兒又繞到右邊，輕戳她臉又輕捶背：“嗚嗚阿瑤，雖然沒有對戒但我給你買化妝品還有衣服了呀。”

崔瑤臉色溫和了些，但嘴上還是說：“不夠。”

於是顧之末趕緊道：“下次一定補上。”說完還幽怨地瞥一眼旁邊正在看戲的另一對情侶。

夏笙的犯賤心思成功被勾起，朝他挑挑眉，握住墨栩的手刻意在他面前晃了晃。

顧之末：“……”

呵，狗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