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栩邊說著,氣息一路往下,撩開夏笙的上衣,嘴唇落在胸前,用力咬下一口。
夏笙疼得渾身顫抖,臉上因羞恥布滿紅暈:“……難道不是嗎?”
“呵。”
得到的答案顯然未讓他滿意,墨栩眸中泛起危險的光,撈起夏笙的腰,狠狠扔到床上,俯身貼住:“我都看到了。洗筆桶明明在左下方,按照他手的動勢根本碰不倒,他是明確水桶位置後才故意推倒的。”
夏笙腦中愈發淩亂,當時的他注意力都在宋承的畫作上,根本沒注意這些細節。
難道那個小不點……真的跟墨栩說的一樣,是故意的?
但是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來不及深入思考,墨栩的手又用力掐住他的腰,接著嘴唇覆上,從上至下一寸寸舔舐他的腹部。
“如果我沒有偷偷跟上你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說著,手指落在夏笙的褲帶上,“你真的準備脫褲子嗎?嗯?”
“我不會那麼做的。”夏笙回答得很肯定,他的手臂遮擋住眼睛,胸膛劇烈起伏,因衣服掀起而暴露出的面板泛著深深淺淺的痕跡。
“事情未發生,你現在說什麼都可以當作實話。”墨栩低低地說著,眼眶有些泛紅,“但我有權不信。”
“媽的,為什麼你就這麼不願意信任我?”夏笙松開遮住眼睛的手,瞪視他,“你他媽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老子他媽說過很多遍了,老子喜歡你,老子特別喜歡你!那個小不點我單純把他當弟弟,你有什麼好不信的?還是你他媽的覺得我喜歡可愛型別的?那你這種一天到晚死人臉的我他媽為什麼要想不開跟你在一起?”
夏笙一口氣說了一大串,墨栩一時間怔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墨栩發現自己陷入了情緒的死衚衕,他相信夏笙的這些話,也相信夏笙喜歡他,但看到宋承那些刻意舉動,還有帶著目的的刻意接近,他就是會剋制不住的嫉妒到發瘋。
到底該怎麼辦?他發現這就像一道無解題,無論夏笙多麼坦誠大方向自己表明,他有多麼多麼喜歡自己,可當夏笙與宋承呆在一起時,這一切表白似乎都瞬間化為了泡影,心中只剩下越來越強烈的不安。
空氣忽然陷入沉寂,夏笙本就沒什麼興致,他立刻拉下被墨栩硬扯上去的衣服。
扭動時手肘擱到什麼東西,硬邦邦的,有些涼,轉頭見一枚亮閃閃的戒指靜靜躺在枕頭邊。
戒指外側刻著檸檬。
夏笙怔愣一瞬,然後小心翼翼將它拾起。
“你……一直放在枕頭邊?”
“嗯。”墨栩輕點頭,“睡覺時會戴在手上。”
“為什麼?戴著睡不會擱到嗎?”
“有時會吧。”墨栩如實答道,“但那不重要,因為戴上它時,我會感受到我們之間的羈絆,就像你陪在我身邊一樣。”
夏笙覺得有些好笑:“但我本來就陪在你身邊。”
“這不一樣。”墨栩說著,眼眸微微下垂,“總有分開的時候,你也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和我在一起。”
說著,忽然想到什麼,墨栩的眼神又立刻變得陰冷:“這也是為什麼你的某位好室友可以乘虛而入。”
夏笙忽然捂住他的眼睛,將陰冷目光阻斷在溫和的掌心裡。
“再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小爺我真的要揍你了。”夏笙語氣強硬,“你說的‘趁虛而入’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到底要怎麼說你才能信?”
眼前光源被溫熱覆蓋後,墨栩忽然平靜下來,他再次陷入思考。
如果說自己這份缺失的安全感來源於無法一直和對方待在一起,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住到一起,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呢?
於是墨栩說道:“笙笙,我們一起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