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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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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溫度逐漸上升,沈確坐了起來,脫掉外套搭在旁邊,然後重新躺回段青腿上,一邊感受著段青手指穿過自己發絲的美妙觸感,一邊伸出食指沿著段青褲子上的紋理來回滑動。

指尖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感受到那富有彈性的下陷,沈確有些心癢,他想象著若是這層包裹著段青長腿的褲子消失,他的手指順著大腿一點點向上,直至整個手掌覆蓋住溫熱的某處。

段青看著沈確伸出食指在自己膝蓋上玩著不知名的小遊戲,臉頰逐漸染上一層潮紅,眼角被滲出的淚水潤濕,肩膀起伏聳動著,將他加快加粗的呼吸具象化,關切詢問:

“你不舒服嗎?”

段青伸手抹去他眼角淚珠後撫上他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後有些奇怪地發問。

沈確猛地回過神來,臉上紅暈迅速褪去,他將食指放在唇邊輕輕啃齧,直到如鼓點般密集有力的心跳聲逐漸恢複平穩,仰頭看向段青,滿眼無辜地轉移話題:

“我好像聽到音樂聲了。”

段青聞言稍稍側頭,屏住呼吸認真傾聽,果然聽到一陣抒情的交響樂曲,於是朝著一直用期待眼神看著自己的沈確點頭:

“我也聽到了。”

沈確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站在段青面前煞有介事地整理衣領,然後單膝下跪朝他伸出一隻手,模仿著成熟古怪的腔調。

“這位英俊的先生,剛才只隔著人群和你對視一眼,我就無可自拔地愛上了你,神指引著我不得不壓抑著忐忑走向你,請問,我可以邀請你陪我伴著這美妙的音樂跳一支舞嗎?”

段青笑著連連擺手,沈確臉上閃過一絲失望,舉起的手一點點放下,另一條腿慢慢屈起落到地上,就這樣以跪地的姿態朝段青一點點靠近,兩只膝蓋將段青的腳夾在中間,手肘搭上段青的大腿,然後將下巴搭在上面,抬眼神色委屈且,語氣不甘:

“為什麼?”

段青斟酌著詞句,餘光瞥見房間角落,褚木正站在陰影處死死盯著沈確,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視線,他一點點抬頭,神情怪異地朝自己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段青正準備詢問他是不是有事,沈確已經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褚木,杏眼微微一眯,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眼前一亮,眨巴著單純無辜的眼睛看著褚木,很禮貌地開口:

“褚先生,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和學長在這個房間裡面跳支舞,你在旁邊看著的話我會不好意思的。”

沈確的臉隨著他的話慢慢染上粉紅,他抿著唇一點點低頭,還真流露出了幾分羞澀的神情,但褚木知道他是裝的,他站在暗處,清楚看到了沈確靠在段青腿上時那骯髒下作的眼神。

他隔著衣服褻瀆段青,眼神中滿是貪欲,褚木立刻生出了沖過去,拎著沈確的衣領將人狠狠扔在地上,用燭臺把他的眼睛戳瞎,用刀把他的四肢砍下的暴戾情緒,但只邁出第一步他就停下了。

他看見段青眼神溫柔地看著沈確,指尖劃過對方的臉頰,滿臉的寵溺。

原來段青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於是他沒有出聲,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他想知道這個得到過段青禮物的人是什麼樣子的,他想知道自己頂替的人是什麼樣子……靜靜地看著,默默地比較著,然後得出兩個字:不如。

他不會撒嬌,不會在被推開後裝出可愛模樣再次湊上去,他沒能永遠將自己最討人喜歡的一面展示給段青,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有討人喜歡的一面。

他厭惡沈確,但他又只能仗著那雙和沈確相似的眼睛獲得一點寵愛,他覺得自己很惡心,比沈確還要惡心,他想要把自己的眼睛戳瞎,把四肢砍斷。

“褚先生……”

沈確見褚木不講話,再次小聲開口,聲音裡帶著點可笑的虛假膽怯,褚木死死盯著他,看沈確可憐地往段青懷裡縮了縮,他深吸一口氣,視線順著段青的胸口一點點向上攀,對上段青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咬牙糾結片刻,還是開口:

“舞會開始了,要一起出去看看嗎?”

沈確聞言警惕,用力抱住段青的腰瞪了褚木一眼,然後把頭埋進段青懷裡,用臉蹭著段青的胸口,段青身體後仰,沈確極其不講道理的聲音從他懷裡悶悶傳出來:

“我不管,我要你陪著我,不然我就出去淋雨,把衣服全都淋濕,然後感冒生病,纏著你到醫院照顧我,我就躺在床上,不僅不吃藥我還不吃飯,怎麼哄都哄不好!”

段青看向窗外,天已經完全陰沉了下來,雨水猛烈敲擊著窗戶,風捲起一片不知從何而來的枯葉貼上窗戶。

段青低頭看嘴上說著威脅的話,但像被拋棄的小動物那樣縮著肩膀躲在他懷中的沈確,忍不住順著他的話,想象他抱著膝蓋在雨裡委屈落淚的模樣,抬頭看站在門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的褚木,小聲對沈確提議:

“要不一起出去,畢竟是受邀參加生日宴,現在宴會開始,總不能躲在房間裡面不出去吧。”

“一起出去的話你陪我跳舞嗎?”

段青面露為難之色,且不說身上穿著跟舞會二字格格不入的棉衣,即使帶上面具穿上和周圍人一樣的服裝,他也不想走近舞池,他不喜歡那樣熱烈的氛圍,他想要做個不引人注目的老實人。

段青的表情給出了問題的答案,沈確再次將臉埋進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