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多了，比如說用正宮的身份去警告他，在他回家路上用鐵鍬把人拍暈啊，讓他破産毀容到你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啊。”

“這是違法的。”

“法律制裁我之前我會先制裁他的。”

“你好無聊哦……”

段青加快腳步一頭攥緊自己班級，沒有在搭理吳祁。

來得很早，班上只有不到十個學生，其中有一半在補覺，段青單手挎著抱悠哉悠哉走到最後一排，把書包掛在座椅靠背上後拉開椅子坐下，轉頭看褚木盯著習題冊認真的眼神，微笑著支著下巴看著他，伸手輕輕碰了下他的下眼瞼：

“要注意休息啊，長黑眼圈可就不好了。”

褚木後知後覺地瑟縮了一下，一點點轉頭看段青。

明明穿著最簡單的純色t恤，卻比那最明豔的演員還要耀眼，託著羊脂玉般白膩的臉在清晨暖光下微微笑著，褚木連忙狼狽地低頭，心髒以不正常的速度跳動著，握著筆的指尖因為過於用力而泛白。

沒有得到回應的段青並沒有善罷甘休，撐在桌上的手臂一點點傾斜，臉也順著胳膊一點點滑下，最後壓在平放於桌面的手臂上，側頭用好奇的目光認真注視著褚木。

褚木被他看得手都開始顫抖，不自在地看向他，視線相撞瞬間段青就回給他一個真誠的笑：

“怎麼了嗎？”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著我。”

段青眨巴著無辜的眼睛嚴肅地坐直身子，神態有些忐忑小心：

“你……不喜歡嗎？”

“不是的……”

褚木用力抿唇，額頭隱隱滲出汗珠，眼神躲閃著就是不看段青，可他越迴避段青便越要往前湊。

挪動著板凳朝褚木靠過去，直至兩人肩膀靠在一起，褚木往裡躲，段青就跟著往裡貼，直至褚木快要貼到牆上。

“你是討厭我嗎？”

段青慣會轉移矛盾。

“不是的。”

褚木用力搖頭：

“被其他同學看見了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

褚木說不出話來了，段青還要調戲，坐在斜前面的男同學也揹著書包打著哈欠坐下，把書包隨手扔在桌上後斜靠在椅子上用眼神示意段青：

“外面有人找。”

段青抬頭，看到窗戶外默默注視著自己的沈確，撐著桌面起身朝門外走去，走到沈確面前後懶懶靠在牆上，抬手揉了揉沈確的腦袋，看他委屈的模樣輕笑道：

“誰又欺負你了？”

“沒有人欺負我。”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早餐遞到段青面前：

“我給你準備的。”

段青並沒有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