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泉嘆了一口氣道:“東子不適合捧哏啊。”
張文海笑笑道:“也不盡然,如果他在為一個不出名的小輩捧哏的話,那效果應該不錯。”
範文泉呵呵笑道:“也是。”
為什麼範文泉說何向東不適合捧哏呢,就是何向東身上的氣場太強大了,強大到壓過了逗哏的風頭。盡管他什麼都沒做,就是單單往那裡一站,但所有觀眾的注意力都還是集中在了何向東的身上,他的一顰一動都牽動著觀眾的心。
要知道你是捧哏啊,你是要捧著逗哏的說的啊。不過這也怪不得何向東,有些人天生就是舞臺上的王者,以前戲班裡面的大角,甭管什麼時候出場,只要人家一撩簾一邁腿,舞臺就跟往他那邊塌陷了似得,只有他才是唯一的主角,所有觀眾的目光都會被他吸引。
這是沒有道理好講的,人家就是有這種氣度,你有什麼法子。何向東也同樣如此,給成名的角兒捧,難免會搶了別人的風頭,但是給沒有名氣的小輩捧,觀眾愛屋及烏,效果會很好。
陳義坊也是老相聲演員了,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微微有些詫異地側目看了一臉微笑的何向東,平常客客氣氣地小夥子上了臺來這氣度是真的驚人啊。
勉強壓下心頭的驚訝,也別再想那麼多了,便直接開始說起了相聲:“大夥兒好啊,上到臺來先做一個自我介紹。”
“是得介紹介紹。”何向東也在捧。
陳義坊對觀眾說道:“我叫陳義坊,也是一個退休的老頭子了,閑著沒事到向文社來給大夥兒說兩段相聲,哎,這也是我一次來咱們向文社這個社團啊。”
“你等會。”何向東攔住了他,問道:“您說咱們這是什麼?”
“社團啊。”陳義坊答道。
何向東有些驚訝,這年頭正是古惑仔在內地盛行的年代,社團可不算是什麼好詞啊,他正色道:“這怎麼能叫社團呢,這不合適。”
陳義坊笑了笑,也準備糾正了,笑眯眯問道:“那您說咱們這得叫什麼?”
何向東答道:“咱這是地下組織。”
“啊?”陳義坊長大了嘴。
觀眾也都被逗樂了。
陳義坊吃驚地看著何向東,敢情不是一頭沉啊,還是子母哏。進場門兩個老頭也在憋著壞笑,傻眼了吧,就知道東子沒那麼老實。
何向東也是笑眯眯沖陳義坊一。他這些年雖然是逗哏比較多,但也給別人捧過,而且他從來都是用子母哏的,甚少一頭沉。
他知道自己在舞臺的氣場強大,要是自己老老實實一字一句應承著,觀眾肯定看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