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主將不再,未經謀劃,擅自行動,還叫做虛驚一場嗎?”
那個副統領本欲開口,就被路江呵斥,“閉嘴,沒眼色,沒頭腦的東西。”
唐錦兮看了一眼路江,“路統領,關於此事你是否知情?”
“不知。路某雖與阿布是至交,卻也懂得大是大非,這種擅自行動的事情,我不會做。我若提前知曉,必會拼命阻攔與他。”
唐錦兮點點頭,是了,也該是如此。西北大營之中,有一個糟心的阿布就夠了,若是再多一個,真不如直接大開營門投降算了。
“各位統領,之後該如何應對?”看著在場諸人,唐錦兮問道。
面面相覷的眾人,心中都有了嘀咕。倒地應該如何應對,的確是個問題。行軍打仗,講究得是有個章法,像是常布這種擅自行動的,一般是不可取,勝敗都是要被軍法從事的。
“既然將軍不在,也不能任由常布壞事,行動吧!”路江皺皺眉,狠狠心道。
常布擅自行動,必然會引起葉國的反抗,這神機營的戰鬥力,本就不如驍騎營強悍,必然會大敗而歸,那葉國的領帥,聰明非常,會看出這士兵是不擅長近身作戰,定然會看出端倪,一旦乘勝追擊,西北大營就被動了。
“沒有主將,如何調兵遣將,如何排兵佈陣?我們該如何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火銃營的統領擰著眉,雖然景國有火藥但是沒有作戰的計劃,又該如何行事?
路江看向了唐錦兮,微笑起來,“誰說沒有?唐姑娘智勇雙全,又精通五行八卦陣法,對於排兵佈陣應該也有所涉獵,我們聽從唐姑娘的安排,定然不會有錯。”
路江話音方落,眾人便看向了唐錦兮,目光如炬,似乎是在等待著下文。
忽然被點名的唐錦兮呆愣住了,雙眼懵懂地看著眾人,半晌才回過味來,指著自己道:“我呀?”
“是的,唐姑娘,您盡情吩咐吧。”眾口一詞,此時眾人心中有了斷絕,他們相信,這個精通五行八卦的女子,必然會有應對之策。
唐錦兮卻有些慫了,猶豫著,“各位對於小妹的信任,小妹深表感激,只是並非小妹妄自菲薄,實在是自己有幾斤幾兩重自己清楚,玩笑嬉鬧還尚可,若是排兵佈陣,調兵遣將,讓我指揮數萬之眾,小妹是萬萬也做不到的。”
路江看著唐錦兮,出言寬慰,“姑娘,我們需要的是個領導之人,可以指揮我們調配我們的人,我們願意給唐姑娘信任,你也要給自己信心才是。”
唐錦兮聽了這話,閉上眼思考了良久,深呼吸一口氣,睜開眼吩咐起來,“齊峰統領,你帶人在周邊砍樹伐木,將清泉溪與翻月江引至因至此處,江水溪水原本的位置,用乾枯的藤蔓軟木營中的全部乾草遮擋,在之上添土遮擋。神機營也劃歸你管轄,記住動作要快,要乾脆。”
她說完又看向一旁,吩咐著,“盧川統領,你抽調幾隊兵將,連夜前往各城找縣令拿手諭,再敲開每一家醫館、義莊、相士的家,徵集硃砂磷粉,你們二人現在即刻行動。”
齊峰與盧川二人領命,飛快地行動了起來。
“趙阿狗,你去通知伙房營收拾爐灶熄火填井,毀掉大營在此曾經安營紮寨的痕跡。我們即刻開拔營地,據我調查,我們東面三十里有個開闊地,我們去那邊重新紮營。”唐錦兮看向趙阿狗,冷靜地吩咐著。
唐錦兮已經算計好了,想好了謀略與應對之策。阿布連夜偷襲,神機營的過半之眾,不論如何也能拖上一晚,若是明日葉國大軍發現端倪,乘勝追擊,便會落入她的陣法之中,她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著唐錦兮冷靜的吩咐眾人行動,路江不由得上前說:“我總算明白,將軍為何這樣喜歡你,你原來還真有一番本領。”
唐錦兮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有幾分羞澀,可卻沒有表現出來,此時並不是害羞的時候,他看向了路江,“路統領,有一個重中之重的任務要交給你。這個任務會有一些危險,但是非你不可……”
路江看著唐錦兮,不由得微微一愣,笑著問道:“你吩咐就是了。我必然竭盡全力的辦到。”
“你暗暗前去葉營,將我的計劃告於付南決吧,否則他見這邊有變,恐怕在行事上,會有所慌亂。”唐錦兮輕笑著,看著路江,彷彿是要將他看穿。
路江大驚,不可思議地看著唐錦兮,驚訝半晌才冷靜下來,“你如何知道,將軍他潛入了敵軍營?”
唐錦兮眸光一縮,心中暗暗道:果然如此……她果然沒有猜錯。
付南決啊付南決……你這真是想要下一局大棋啊,可是你如何想到,竟是毀在好兄弟手中呢?
唐錦兮眸光一縮,神態之中帶著瞭然。果然竟是入她所料那般……輕輕笑了笑,看著路江道:“這並不難猜,付南決並非一個不負責任的將領,他會在這兩軍交戰的緊要關頭,撇下整個軍營計程車兵不管,整整一個月以來,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按理來說,主將長久不在,軍心必會不穩,而如今將士訓作如常,依舊有條不紊地做著常規的訓練,必然是有人代替他施行主將的權利,代掌軍務。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此人多半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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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江看著眼前笑得雲淡風輕的女子,不由得有些震驚,他震驚於這個姑娘的細察入微,也欽佩於她的謀才智略,輕輕點點頭,“是了,將軍的確在葉國的軍營之下,我們擬定計劃,伺機在葉中,並由將軍在葉中施反間計,策反葉國有能兵將,以訊號彈藥示警,召喚我們行動,以便可以裡應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