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辱罵我,看不上我無所謂,但是我的母親,乃是我父親明媒正娶三媒六聘從陳家大門用八抬大轎抬入正門的,你這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做什麼辱罵我的母親?”
蘇若平跌倒在地,看著唐錦兮指著她,顫抖著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倒是蘇若平的忠僕上前擋住女子,對著唐錦兮就罵道:“你是什麼人?也敢動我家夫人?知道我家夫人是誰麼?還三媒六聘?你也不瞧瞧你那個貨色,看見你就知道你孃親是什麼東西!我家夫人身份尊貴,乃是管家大少爺最寵愛的夫人,未來家主夫人,你又是什麼東西,不想活命了嗎?”
唐錦兮聽著這話,也就懂了眼前人的身份。這大少爺指得自然不會是自家大舅舅,而是大舅舅的長子,大表哥管清伯。這人莫不是大嫂?
可是舅舅不是說,大嫂是雲密侯的幼女嗎?雲密侯不是半生戎馬,為國捐軀後,幼女代父出征踏平北疆的巾幗女將軍嗎?
怎麼這……半點武功都沒有?一巴掌都承受不起?而云密侯的家教有這麼……不堪入目嗎?
唐錦兮還沒有說什麼,就聽到一聲怒吼,“大膽賤人,誰準備你對著錦兮小姐如此無禮?”
是陳玠的聲音,唐錦兮聽到自家舅舅的聲音,不由得向陳玠那邊看過去,唐錦兮不由得心下微微一墜,不僅僅是陳玠在,外公外婆大舅舅都在……
竟是都在……唐錦兮瞥了一眼倒在地上,花容失色的女子,心裡正在想著,該如何解釋給他們聽,她可是不想他們再誤會些什麼。
一應下人看到陳玠等人過來,立刻跪倒在地,“見過老太爺老太太,大老爺二老爺。”
方才衝上來為蘇若平出頭的僕人,立刻哭著撲了過去,跪地叩頭,“求老太太老太爺,大老爺二老爺為我家夫人做主啊!沒有天理了,翻了天了。”她哭泣著,指向了唐錦兮,“這卑賤野丫頭要騎到夫人身上作威作福了,您們要好好懲治懲治她啊!得為夫人做主啊!”
蘇若平見到陳玠等人前來,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神情之中帶著濃厚的得意。一個卑賤的野丫頭也敢打自己?如今祖父祖母與公公皆是前來了,她就不信這個丫頭還敢繼續猖狂?
看著蘇若平的笑容,唐錦兮也笑了起來,越發溫婉乖巧,緩步上前……
唐錦兮的步子穩健,面容上帶著從容的笑容,嘴角勾起的笑意愈發顯得乖巧恬靜,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無辜又可愛的小。她眼神之中並無畏懼,噙著的笑容越發的明顯。
看著唐錦兮的模樣,下人忽然心裡開始打鼓。他們是不是跟錯了主子,惹錯了人?
蘇若平也是摸不清唐錦兮的脾氣,看著唐錦兮帶著溫婉乖巧的模樣上前,心裡忽然開始惴惴地不安。
“孫女拜見外公外婆,大舅舅二舅舅,祝願四老福體安康,福壽延年。”唐錦兮溫婉乖巧地跪地下拜,微微抬起臉後,臉上討巧的笑容,顯得整個人越發的可愛。
陳夫人與管寒山並摸不準唐錦兮的脈,看著唐錦兮這模樣,不由得心底格外疑惑。陳夫人倒是沒有想得太多,對著唐錦兮點頭滿意地笑了起來,管寒山卻是想了想,知曉唐錦兮定然打了主意在玩心眼,只是做外公的,有了昨日故意薄待唐錦兮的尷尬,此時到底是不好再說些什麼。何況如此討巧的模樣,他又如何能夠不喜歡?
陳玠卻是無奈地笑了起來,這丫頭……
“起來,起來,乖孩子,外婆知道你有心了。只是才受過寒,身體憐弱,這地上冰冷冷的,別再受了寒氣。”陳夫人不管那麼多,伸手攙扶起了唐錦兮,拍著她的手,覺得略有些冷,心疼地責備,“瞧瞧你,也不穿得厚一點再出來,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呢?”
“好了,咱們進去說吧,這院子裡就是沒有風,也是冷的。錦兮到底穿得有些薄,屋子裡暖暖再說。”管寒山點點頭,想到昨日自家夫人說給自己唐錦兮的身體情況,他便是有些擔憂,他總覺得好好調養才是好的。
陳玠上前,牽過了唐錦兮的手,摸過她冷如冰塊一般的手指,不由得狠狠剜了她一眼,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聲威脅,“如果你當真受了寒,我就會動用非凡的辦法,讓你好生在屋裡好好待著,聽明白了沒有?”
唐錦兮撇嘴,輕輕掙脫了陳玠的手,直接托住了陳夫人的手臂,“外婆快進去吧,屋子可是暖和了。”
外婆?
蘇若平聽到唐錦兮的稱呼後,立刻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是外婆?不是那誰生的外八路的葉丫頭嗎?怎麼成了祖父祖母的外孫女?
管默然全程沒有開口,他一臉厭惡地看了一眼跪趴在地一臉狼狽的蘇若平,眼神之中盡是嫌棄和鄙夷,他對著身後的下人吩咐,“去將大少爺與大少奶奶請來,他們院子裡的家事,讓他們跟著過來處理。”
唐錦兮的院子的會客廳是很大的,陳夫人與管寒山自然分坐在主位的兩側,陳玠與管默然在一旁陪坐。唐錦兮原是小輩是沒有資格落座的,只是因著這院子是管家老爺子之前就吩咐劃給唐錦兮的,她是主家,又因著身體不好,被允許在陳夫人身後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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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平軟著腳被架了進來,輕輕一丟就堆在了厚厚羊絨毯子上,整個人瑟縮成了一團。
都說她是胸大無腦,可是並不代表她沒有腦子。她已經知曉,唐錦兮並非什麼,也不是什麼外室,而是管家出嫁千金,大姑奶奶管心蘭的幼女,管心蘭是在家中祠堂有著靈位的,是每年上香都要奉上三柱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