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有一點意思,只是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力保管家的位置?”管東嶽笑了起來,看著唐錦兮輕輕地笑著問,“丫頭,你又有幾分的把握認為我會與你豪賭?”
唐錦兮微微一笑,“說句不怕您笑話的話,我相信您會相信我,所以我認為您會賭。因為唐錦兮只是唐錦兮,與管家無甚麼大礙,除非唐錦兮我作死去謀逆,否則不會遭受滅族之罪,所以管家不論怎麼樣,都會是安全的。”
管東嶽沉默了下來,人都道:蒼溪管家人人是超凡脫俗之人,尤其是自先輩辭官歸隱後,民間更是認為管家之人視金錢如糞土,淡泊名利。可是這世上誰又能是真正的純粹?誰也不敢提純粹兩個字,沒有人再比管東嶽清楚,先賢為何會辭官歸隱,無非是急流勇退,給自己留一個退身步,只有遠離朝堂才不會有威脅。
可是人都是有抱負的,自願離開是灑脫,辭官歸隱,可以吟唱‘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但是被迫不得朝堂,便是鬱郁不得志,空有一腔報國心了。
“呵呵,丫頭,你倒是有幾分意思。”管東嶽大笑,看著唐錦兮點點頭說,“太外公與你賭了。告我你想要管家出什麼力吧?”
唐錦兮輕輕一笑,伸出手掌直立,“我們三擊掌盟約吧?”
管東嶽看著唐錦兮,哈哈一笑伸出手啪啪啪,三擊掌盟約後,大笑一聲,“丫頭,你方才先不說你的要求,只要我與你盟約,這下豈不是你說如何,我便是如何了?”
唐錦兮抿唇一笑,“太外公放心,錦兮自然不會讓外公您太過為難,我只是想要一點點小小的東西,這個太外公拿出來也是很容易的。”
管東嶽看著唐錦兮,眼神之中帶著打量,“你也是如此說,外公的心底可越是沒有底啊。丫頭,你可是不能坑了外公曉得嘛?”
“哈哈,外公怎麼會呢?”唐錦兮輕輕一笑,隨後正經起來,看著管東嶽一字一句道,“我要管家在京城的所有人脈。”
管東嶽微微皺眉,隨後大笑起來,“丫頭,你胃口可是不小啊!”
“我好行事了,才好幫助管家更好的恢復榮耀,不是嗎?”唐錦兮已經已經篤定了,她可以肯定管東嶽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管東嶽輕輕一嘆,從袖中掏出了一枚剛玉石的戒指地給唐錦兮,“你拿著這個,到迎客來去尋,他便可以給予你幫助。而且這個剛玉戒指,在宮中也會給予你幫助。”
唐錦兮捏著戒指,臉上露出了笑容來,“謝謝你,太外公。”
“不必言謝,你可是不要忘記你的承諾。”管東嶽看著唐錦兮輕輕地一笑,摸了摸唐錦兮的臉頰,“丫頭,太外公希望你忘記今日的不愉快,我還是當年那個可以與你玩鬧的老爺子。”
唐錦兮眼眸水盈盈地看著管東嶽,她勾起唇,“老爺子,你永遠之我心裡都是那個老爺子。”
管東嶽拍了拍唐錦兮的肩膀,“乖丫頭,你去休息吧。”
唐錦兮眨了眨眼睛,咽掉了感動出來的淚水,“好的呢。”
回到了自己的和暢院,唐錦兮早已經無心睡眠。她坐在書桌後,忍不住就去想該要如何解決下面的路,京中有一個巨大的挑戰在等待著她,她也必須得回去,這是她的責任。
唐錦兮獨坐了一個下午,她只在思慮一件事情,這次回京城要不要帶著鳴蟬與絲柳回去,她一方面考慮著日後行事可能會艱難,需要有得力的助手幫襯,可又不希望無辜的兩個女孩子捲入是是非非之中。
初的晚餐,唐錦兮幾乎沒有吃什麼,便去稱著要回去休息了。唐錦兮獨坐了一個晚上,思慮了許久,拿出了當初來管家的時候,陳夫人送給她的荷包,唐錦兮將他們做成了結釦的錦囊,將自己寫的密信紙條塞入了錦囊之中,這三個錦囊是她要留給阿莉羅的,如果這世上還有另一個人在意付南決,那麼這個人必定是阿莉羅無疑,即使已經不愛了,但是她仍然會為了保護他而去拼命。
為著陳夫人祝壽過後,唐錦兮與唐逍辰趕在未宵禁前,便策馬離開了蒼溪,唐錦兮只知道越早回到唐家,回到京城去,她才可以越早開始謀劃。
因為唐逍辰行動悄悄,唐錦兮這次的迴歸,也就沒有像從前那般陣仗,她隨著唐逍辰回了唐府,一別八個月,彷彿時間所有的事情已經物是人非了。看著這熟悉的匾額,唐錦兮竟是覺得這唐府於她來說,已經不再是沉重的枷鎖與束縛了。
唐錦兮的院子已經許久沒有人住了,她的幾個丫鬟已經搬離到了各處,唐錦兮隨著唐逍辰到他院子中的時候,更好看到一個挽著雙丫髻,捧著個食盒的小芽,小芽已經變得成熟穩重得多,不再是原先那般風風火火的性子,看來失主的她,在唐府的日子過得並不愉快。
“小芽……”唐錦兮有些心疼,她看著小芽,淚水一下子充滿了眼眶。
“小姐……”小芽看到了唐錦兮的身影,她回眸去看,發覺唐錦兮竟然真的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不是幻覺,不是夢境,是真實的存在,“小姐,小芽好想你……”小芽手中的食盒落地,食盒中的飯菜翻滾了一地,菜汁湯水汙染了她的繡鞋都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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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錦兮抱著小芽,淚水更是洶湧,“我也想念小芽……”唐錦兮著小芽頭上的發包,一臉寵溺地看著小芽,“快讓我看看,你現在好不好?”
小芽點點頭,“我很好很好,大少爺對我很好,小姐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