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母親身份卑微,對上兄長說不上話,也是處處關心照拂,扶正之後也便更是用心,只是哥哥他從來不在意,甚至私下聯絡上了管家,這不……嫌棄唐家沒有給他溫暖,前去蒼溪到管家過年去了。”
景閱眸光一閃,管家?對啊,那付南決軍中的軍醫陳玠,不就是管家的人嗎?因為他姓陳,一直有所忽略。怪不得怪不得,那人傳報的時候,說是白九兒自稱姓陳呢!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好啊!
“攸兒,你真是我的心中寶,別怕,你有我呢!我會好好地疼愛你的。”
唐攸靠近了景閱的懷中,嘴角悄悄地勾起了一個弧度,她母親又有身孕了,大夫說過是個男胎,母親的孩子自然是唐家的繼承人。唐逍辰,你活著便是太過礙眼了……
你與唐錦兮兄妹情深,那麼我便送你再續前緣……兄長,你可是要好好地感謝妹妹我。
唐攸的復寵給平靜的東宮後院砸開了一個巨大的水花,景閱召幸了唐攸,這讓後院許多女人都想不通。明明是已經失寵得要自生自滅的女人,竟然忽然鹹魚翻身了,不僅擺脫了原本的困境,且還晉了位,從原本的承徽變成了如今的良媛。
而且隨著唐攸的晉位,緊接而來的命令便是將方清貶為了奉儀,並且要到雜役房勞作三個月。原本方清是良娣,變成了要再雜役房勞作的奉儀,而近乎身居冷宮的唐攸,搖身一變成了良媛,成了這東宮之中除玉姿煙之外最尊貴的女子,可謂是世事無常。
景閱調查過,方清的確是平日裡便囂張跋扈,且唐攸會小產,也與方清脫不開關係,於是這讓景閱更為憤怒,直接下令要打方清三十大板。
方清不僅對著唐攸下手,且還給趙氏下了絕育的藥。可憐趙氏才有一個月身孕,生生被那絕育的藥打了下來,致使終身不孕。
景閱不願意在此時,後院還有人給他惹事生非,於是他決定要教訓教訓方清,他不會讓方清死,但是也不會讓方清好過。畢竟他留著方清還是有用,需要放長線釣大魚。
方清是從來沒有想過唐攸會翻身,不僅翻身了,還陰了她一把,這讓方清無法接受,她被貶、被處決的時候,對著景閱連聲呼喚著冤枉。
景閱倒是氣定神閒,對著江鶴看了一眼,江鶴便心領神會地上前,“方奉儀,您做了什麼您心裡應該很清楚。若非是唐良媛福大命大,此時她的身子應該被你磋磨的損傷殆盡了。您這樣做,不僅想要絕了唐良媛的福氣,還唐良媛的命,殿下如此處決已經很是留情了,您還是不要鬧了。”
方清瞪大了眼睛,看著景閱大呼冤枉,“殿下,妾身沒有啊……妾身真的沒有,是這個賤婢陷害我,真的是她陷害我啊!”
唐攸此時被景閱喜悅著,自然不會任由方清羞辱唐攸,“方氏,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我顧念你伺候的情意,不讓你賠命,你應該千恩萬謝才對。竟然還敢大呼冤枉?還敢罵攸兒給賤人?我看你才是賤人……”
“殿下,求求您看在我陪伴你多時的份上,不要羞辱妾身,妾身不要捱打。”方清放棄掙扎,景閱如此對她,讓她明白景閱已經喜悅上唐攸,她再是辱罵唐攸,自己則會更是被景閱厭惡。
唐攸卻是眨了眨眼,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殿下,為什麼要處罰方姐姐呢?不是說要賞賜姐姐嗎?怎麼可以這樣……”
景閱看著唐攸,覺得唐攸很像一個可愛的,不由得摸了摸唐攸的頭,“乖,我這就是獎勵她呢!她最喜歡這樣……”景閱的唇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弧度,“方氏,你說是也不是?”
方清內心狠狠地顫抖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唐攸在景閱心中竟是有如此的份量,她咬了咬牙,只能勉強謝恩,“是,妾身很歡喜,謝謝殿下賞賜。”
景閱點點頭,摸著唐攸的鬢髮,“既然她喜歡,就多賞賜一點好不好啊,我的小攸兒。”
唐攸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地看著景閱,“這樣真的好嗎?”
“當然好了。”景閱看向了方清,“你說對不對?是不是我賞賜你四十大板,你很心悅?”
方清身子顫抖了起來,整個人抖如篩糠,語氣顫抖地說:“是……是。”
唐攸恍然大悟一般,驚恐地看著景閱,“你是要打姐姐,怎麼可以呢?殿下,不要這樣!”
景閱嘆息了一聲,“我家小攸兒真善良,但是賞賜嘛,多多益善才好。”隨後他看向了方清,“嗯,攸兒不願意你挨四十板子,現在賞賜你四十五板。”
“殿下……”唐攸拉了拉景閱的袖子,泫然欲泣地搖了搖頭。
景閱看了唐攸的模樣,更是憐惜,“五十下。”
唐攸的淚珠滾滾而落,仿若從來沒有見過景閱如此一般,垂淚說:“這樣會出事的,求你了殿下,別這樣。”
“六十下。”景閱的語氣殘忍而無情。
唐攸張了張口,卻被方清打斷,“妾叩謝殿下的賞賜。”隨後方清看向了唐攸,“唐妹妹你不必再求情了,我挨不下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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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閱冷哼了一聲,“不識好歹的東西,攸兒給你求情你既然不願意受著,你便好好地嘗受這痛苦吧。”
方清開始垂淚,六十板子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天文數字一般,她沒有辦法承受,也不敢想象自己該如何承受。
江鶴拍了拍手,在庭院之中擺好了下人才抬來的刑凳。東宮的刑凳非常寬大,足有兩尺寬,刑凳足有一人高,中間位置還有一個厚厚突起的墊子。方清望著那高大的凳子,又開始垂淚。
景閱摟過了唐攸,彷彿是在看戲一般,冷酷下令,“江鶴,讓他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