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習秋的一個巴掌打過來的時候,她徹底蒙了,臉歪到一旁,右臉幾乎是立時就現出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使得她那張胖臉變得更胖更腫。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根本沒想到楚梓芸會突然讓習秋動手打人,那‘啪’的一聲脆響她們聽得都覺得牙疼,可想而知落到臉上會有多疼,瘦臉婆子江氏最先反應過來,立時怒道:“三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可有做錯什麼?你就突然動手打人,我告訴你,我們可是府上的老嬤嬤,今日之事若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定然會到夫人面前給自己討個說法。”
這一番話說完丁氏才堪堪回過神來,臉上羞憤欲絕,抬手便向習秋打過去,習秋冷笑一聲,一手牢牢的握住她揮過來的手腕,另一隻手又是一巴掌扇過去,‘啪’的一聲,兩張臉終於一模一樣了!
丁氏嘴裡冒出血腥味,剛要怒罵一對上習秋冷冷的目光全身忍不住一抖,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楚梓芸嘴角現出酒窩來,笑眯眯道:“好了,現在清淨多了,首先我要教給你們的便是既然知曉自己是奴才就該規規矩矩的自稱奴婢,其二到了主子跟前不行禮嘴裡還不停的唸叨著,當真是讓我厭煩。”她的目光從丁氏的臉上移到江氏的臉上,“江氏,你可以再多說幾句,不過要是說了什麼我不愛聽的,呵,那可就說不準你以後究竟還能不能說出話來了!”
江氏剛張開一半的嘴立時緊緊閉上了,於此同時將手背在身後偷偷的對站於她身後的香渠做了個手勢。
香渠心下害怕得要命,但即使再害怕得了江氏的授意也必須要去做,她轉身便往外跑,一邊跑一邊高聲呼救,“救命啊,三姑娘瘋了,要打死奴婢們。”
不用楚梓芸多言,習秋就要上前攔住她,她這一動,江氏三人立刻上前圍住習秋,而剛開始捱了打的丁氏則面容扭曲的向楚梓芸走來,一邊走一邊惡聲惡氣道:“好啊,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不過是個剛從鄉下接回來的庶女,你以為老爺命人將你接回來是要補償你嗎?哈哈,真是可笑至極,你就是個替死鬼,等你嫁給了那個不能人道的男人,後頭的苦日子有的你受的。”
楚梓芸眼裡沒有半點驚慌,聽到丁氏的話後眼裡極快的閃過一絲詫異之色,隨即瞭然,得,這下都不用派人出去打聽就知曉了楚梓嬌口中所說的關於戰國侯府世子的流言是什麼,楚梓芸一時間心裡有些複雜,也不知道這算是驚喜還是驚嚇了!
眼睜睜的看著丁氏行至跟前,抬起她那肥厚的右手,楚梓芸不慌不忙,甚至臉上還帶著笑容,“你可要想好了,這巴掌要不要往我臉上招呼?若是你就此收手,我可以不和你計較太多。”
丁氏哪裡聽得進去一星半點,一門心思只想著要打死這個小賤蹄子,好報了方才的仇!
只是在她的手掌離楚梓芸的臉蛋還有一掌的距離時,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僵在了原地,下一刻‘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在倒下去的時候她睜大著眼不敢置信的狠狠瞪著楚梓芸。
楚梓芸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不過誰讓你這般蠢笨,不懂得把握。”
只見倒在地上的丁氏膝蓋上赫然插著三根細長的針,這針上早就被楚梓芸塗上了麻藥,三根足夠一個肥胖的婆娘手腳無力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丁氏強忍著睏意最後放了句狠話‘你給我等著’便暈了過去。
而另一邊習秋也已制服江氏等人,此刻正拖著已經跑到院外的香渠回來,因夕顏院位於楚國侯府的西北面,十分偏僻,用一句俗語來形容這個地方再合適不過,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習秋將已經被嚇暈了的香渠扔到地上,楚梓芸起身,兩人分工合作將這昏過去的五人綁起來,隨後楚梓芸從荷包裡取出一個極袖珍的小瓷瓶,依次放到五人的鼻下給她們聞了聞,這小瓷瓶裡裝著的也是藥物,只不過奇臭無比,用來把昏過去的人燻醒再合適不過!
習秋一一掐了她們的人中,五人很快醒來,她們醒來後發現自己被綁著臉上皆露出驚懼之色,楚梓芸也不說話,搬了張椅子坐到她們面前慢慢欣賞她們臉上的表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她們既然惹了她,就不要怪她為了以後能過上安生的日子斬草除根。
陳情第一個沒忍得住,她的聲音尖銳刺耳,“楚梓芸,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你快把我放開。”
楚梓芸‘噗嗤’一聲笑了,和她談法,若是在前世那個時代還有的一說,可在這個封建社會,權力地位就是王道。
她淺淺一笑,“陳情,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現在竟然和我談這個,你不覺得你現下該做的是反省自己的過錯,然後再求饒嗎?”她忍不住又笑了聲,繼續道:“看來你還不曾理解你我之間的關係,不知曉誰才是主宰,今日是個大好機會,我就跟你好好講講,我是楚國侯府的姑娘,你是楚國侯府的奴才,你們一家子已經賣身給了楚國侯府,換句話說你們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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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楚梓芸站起身走至她跟前,彎下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凌厲,一字一頓的問道:“現在,可明白了?”
陳情臉驀地一白,身子直打哆嗦,唇被她死死的咬住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楚梓芸鬆開她的下巴,站起身來,目光一一從其他四人身上掃過,“我方才對她說過的話對你們同樣適用。”說到這,她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些,“你們也可以表面假裝服從於我,轉身就跑去和夫人告狀,但你們要知道,只要你們在我院子一天,我就有本事悄無聲息將你們弄死,所以,你們誰今後再想著去楚蓮院告狀可得在心裡好好掂量掂量,除非你們有辦法能勸動夫人將你們調到別的院子裡去,我這話可都聽明白了?”
一室寂靜,雖然楚梓芸的聲音不高,甚至能從她的話音裡聽出笑意,可是她的每一句話卻讓被綁著的五人從心底發寒,恐懼得直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