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秋跺了跺腳,焦急道:“姑娘,那現下我們該怎麼辦?”
楚梓芸道:“我會尋人盯著她們,我們先回去。”能不被青蕪院院內的丫鬟發現,在暗處盯著她們的,目前她院中能用的也只有朗林一人。
楚梓芸剛離開青蕪院,其中一個丫鬟再也偽裝不下去,她伸手捂住自己受傷的手,聲音發顫,“我的手怎麼辦?怎麼辦!我會不會死啊!”
另一個丫鬟心下也有些害怕,畢竟方才楚梓芸也與她們說了那狗有病,她們不會因此染上什麼怪病吧。
“都別怕,我覺得她說那話不過是為了嚇唬我們,好讓我們將那狗扔出去,我們千萬不要讓她的奸計得逞,你們想想,若那狗真有病,她會養嗎?她又不是傻子。”又一個丫鬟開口道,她才不信那三姑娘的話。
被咬傷的丫鬟臉色有些難看,她遲疑道:“青芽,可她也說了她會醫術,她買下那隻狗就是為了給它治病。”
青芽輕嗤一聲,“她能有什麼醫術,你們當中有誰知曉她會醫術嗎?”見院內的丫鬟都搖了搖頭,她才繼續道:“所以,她方才說的話我們一個字都不要信,綠瀾,你也不用擔心,你的傷很快就能好的。”
綠瀾咬了咬唇,心下懼意不減,她心想,你們又沒被咬,當然不用害怕,她可是被那瘋狗狠狠咬了一口啊,一想到這,她覺得不光是那被咬的地方開始疼,整條手臂都開始疼了!
楚梓芸回了夕顏院,喚來朗林,“朗林,我想讓你為我辦一件事,你去青蕪院替我盯著院內一個手受傷的丫鬟。”她覺得她方才在青蕪院說的那一番話定然不能讓所有的丫鬟都相信,但只要有一個信她,她的目的便達到了。
朗林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姑娘,您要盯一個丫鬟用得著派我去嗎?”
楚梓芸好笑道:“怎麼?覺得委屈了?”
朗林沒說話,不過那擺在臉上的神情明顯就是這個意思。
楚梓芸笑眯眯道:“委屈你也得給我受著。”她斂了臉上的笑容,嚴肅道:“大黑被楚梓嬌給抓走了,我要你跟著那受傷的丫鬟將大黑帶回來。”
朗林挑了挑眉,“可,那誰去給晏太傅送信?”
楚梓芸蹙了蹙眉,想了想才道:“我親自去。”
朗林點了點頭,“你自己小心些。”
楚梓芸臉上又有了笑意,她點了點頭,心下琢磨著要怎樣才能見到這晏太傅,畢竟她是不能親自去晏府拜訪的,不然怕是會被晏卿紫察覺到信的不妥之處,現下看來只有先找大哥問清晏太傅出宮的時辰,自己再去攔了。
她忽然又想起朗漠清對自己提的要求,待朗林離開主屋後才將習秋喚了進來,“習秋,你替我做一個荷包吧。”想了想,她又補了一句,“順便在右下角繡上我的閨名。”
習秋點了點頭,“姑娘,你想要個什麼色呢?”
楚梓芸嘴角勾了勾,“粉色。”看她不整死他,這荷包自己定然要給他親自戴上。
用過晚飯,楚梓芸想著這個時辰大哥應該回來了便帶著習秋去了青瀟院,只不過不巧的是,她去了後,楚聞寒是在,可除卻楚聞寒,之前在大街上見到的那位右相府的公子也在。
兩人見了禮,上次楚梓芸坐在馬車裡,溫玉綱只不過是與她對視了一眼,面容什麼的根本來不及細看,這次細看之下才發現楚聞寒的三妹生得當真是精緻極了。
楚聞寒先讓楚梓芸坐了,才對溫玉綱道:“今日你回府吧。”
溫玉綱皺了皺眉,不滿道:“我可才剛來,你不是說今日陪我喝酒的嗎?”他看向楚梓芸,“三姑娘,你大哥可著實不是一個好人。”
楚梓芸笑盈盈道:“溫公子在我這個妹妹面前說我大哥的壞話可不好。”
溫玉綱心想,這人不僅生得精緻,就連這聲音也很好聽,其實這楚國侯府的姑娘少爺生得都不差,但與楚聞寒、楚梓芸這兩兄妹一比就顯出不足來,他看向楚聞寒,笑道:“你這妹妹對你可真不錯,難怪見你天天都戴著那玉冠。”
這話說得楚梓芸都有些不好意思,可楚聞寒卻一本正經道:“羨慕我?你讓你妹妹也給你買一個,我記得右相府的姑娘可不少。”
溫玉綱:“……”自己明明就是在調侃他,怎麼到最後卻覺得好心塞。
“你該回去了。”楚聞寒又催了一遍。
溫玉綱不理他,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酒,倒滿後偏頭看向楚梓芸,笑得像個要拐賣孩子的人牙子似的,“三姑娘,你可要來一杯。”
楚聞寒皺了皺眉,聲音高了些,微含著警告,“溫玉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