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四個人一死,到時候可沒有地方可以查。
先前開口的那名下人立刻舉起手來,“秦大人,我們幾人待你忠心耿耿,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們?好,既然你說我們是因為想要報復你才這般說的,那你敢發毒誓嗎?敢說不是你指使我們這般乾的?我們四人就敢發。”
秦硯臉色難看至極,這毒誓他自然不敢發,他直接對站在船內的幾名下人道:“還不將他們給我丟進河裡去!”
下人們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動作,畢竟這船內最大的人還沒發話呢,且若事實真如這四名下人所說,他們當真恨不得直接抬起秦硯將他丟盡河裡,淹死他算了!
太子齊璽澤不急不緩道:“你急什麼,該扔下水的時候自然會扔下水,且這事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既然他們不服氣,那你便發個毒誓給他們瞧瞧。”
秦硯身體僵硬,手根本抬不起來,等了片刻,太子齊璽澤有些不耐煩了,“怎麼?不敢發?”
秦硯垂下頭來,無話可說。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何要命人撞朗世子的船?”
秦硯抬起頭來,“太子殿下,我無話可說,我願意自己跳進河裡,只求太子能放過我這四名下人和杜姑娘。”他好歹也是個駙馬爺,就算他跳進河裡,他相信自己最多不過病一場,絕不會死。
楚梓芸心下冷笑,這秦硯到最後竟然還不忘在杜娘面前表現一下,可惜人家不過是利用你罷了,怎麼可能稀罕!
那四名下人聽了秦硯的話只覺得諷刺,先前還讓人將他們快點丟進河裡,現下事情敗露,就裝好人,噁心!誰稀罕!
太子齊璽澤輕嗤一聲,看向朗漠清,道:“朗世子,你想要如何處置他?”
朗漠清嘴角的笑容毫無溫度,“不如將這位秦大人與杜姑娘一同扔下去,也好讓他們兩做個伴,您看如何?”
太子齊璽澤笑道:“我也覺得這樣甚好。”言罷,容不得秦硯再多言,“來人,將他兩給我拖下去,直接扔河裡!”
杜娘還來不及叫喚一聲便直接被人捂住嘴巴拖了下去,外面傳來‘噗通’兩聲響並幾聲尖銳的叫聲。
朗漠清站起身來,“太子殿下,既然此事已經了了,那我便告辭了。”楚梓芸也跟著站起身來。
太子齊璽澤點了點頭,待二人出去後臉色有些陰沉,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回去的時候,大街上的人已經沒有來時多了,朗漠清將楚梓芸抱在懷裡,忽然道:“今晚你是不是喝酒了?”
楚梓芸點了點頭,“喝了一點。”
朗漠清低聲道了句‘可惜’,楚梓芸耳朵尖,再加上兩人靠得很近,她一下子就聽到了,她忍不住眯了眯眼,“可惜?可惜什麼?朗漠清,其實上次我並沒有醉酒後強吻你,對吧?”
朗漠清道:“強吻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幫你回憶回憶。”
楚梓芸:“……”她偏過身子直接就給了朗漠清肚子一拳,回憶!回憶個毛線!
朗漠清輕笑一聲,“嗯,力氣好像比以前大了些,我倒是更希望你能打在我背上,正好給我捶捶背,我家丫頭可真貼心。”
楚梓芸臉黑了一半,咬牙切齒道:“你家?朗漠清,請注意你的措辭。”
朗漠清理所當然道:“你註定要嫁給我,我不覺得我的措辭有什麼問題。”他低頭直接在楚梓芸的耳朵上親了一口,楚梓芸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她惱羞成怒道:“朗漠清,你幹什麼啊?”這可是在大街上,雖說人不多了,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人,朗漠清這傢伙,當真是色膽包天!
朗漠清聲音裡帶上了明顯的笑意,“放心,沒人看到。”
楚梓芸深吸一口氣,“朗漠清,這不是看不看得到的問題,而是你這行為本就不對,我警告你,你以後若是再不徵得我同意就隨便碰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朗漠清見她真的生氣了,知曉自己也許太過得意忘形,有些東西的確得慢慢來,他順毛道:“我知道錯了,你莫要生氣。”聲音裡似乎帶著一絲討好。
楚梓芸心裡的小火苗還沒完全燒起來便被滅了,她‘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心裡有些悶,她忍不住想自己方才是不是對朗漠清太兇了,可方才確實是朗漠清不對啊,她為何會自責啊?楚梓芸心下抓狂得要命,她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不正常。
朗漠清依照來時直接抱著楚梓芸躍進了她的院內,雖然時辰已經不早,但院內的幾間屋內都亮著燈,楚梓芸道:“你回去吧。”想了想還是補充了句,“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