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這丫頭當真是不簡單,好苗子呀!他將藥方子還了過去,“丫頭,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徒弟?”
楚梓芸:“……”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想得美!”
邢承席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在桌旁坐下,徑自給自己倒了杯水,楚梓芸坐到他對面,伸手敲了敲桌子,“喝完茶就給我回去。”頓了下,她又道:“你叫什麼名字?”
邢承席喝了口茶才道:“邢承席。”
二人沒再開口說話,過得片刻,楚梓芸忽然想起件事來,又問道:“你師兄那人有點奇怪,他都不曾見過裡面那孩子,就想從我手裡要過去,你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嗎?”
邢承席點了點頭,“我知道啊。”頓了下,他又道:“不過我告訴你,你給我什麼好處?”
楚梓芸:“……”她真後悔將那條蛇給他放回去!
邢承席瞧見楚梓芸臉上的表情後,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將茶喝完後,站起身道:“我師兄他缺個藥人。”言罷,他便出了主屋離開了。
楚梓芸蹙了蹙眉,藥人顧名思義,從小以毒為食,長大後可謂百度不清,於醫者來說,有個藥人兒,試藥就會方便許多。
但自小便開始服用毒,可想而知要經歷多少痛苦生死才能平安長大,且也不是人人都能成為藥人,他必須要有異於常人的體制,至少沒那麼容易死,服用毒物後來得及用解藥救回來。
邢承席的師兄既然有意想讓十三皇子成為他的藥人,那就說明以十三皇子現下的身體成為藥人的成功率很高,但楚梓芸覺得與其讓他變成百毒不清的體制,不如將他體內的毒素全都清除出去,她不想讓他受太多的苦。
幾日藥浴下來,十三皇子身上大片暗紅色的斑塊相較於之前明顯淺了些,楚梓芸略感欣慰。
離東龍國皇上的壽辰已不足一月,京城越發繁華熱鬧,楚梓芸對齊璽仕道:“仕兒,想不想和姐姐去街上玩?”替他清除身上毒素的同時,也有必要讓他多與他人接觸。
齊璽仕想了想搖了搖頭,他太醜了,怕自己嚇到別人,其實他真的很想很想和芸姐姐一起去街上玩。
楚梓芸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另一隻手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掏出一個狐狸面具,“戴上這個就行了。”
齊璽仕接過狐狸面具,大眼睛眨呀眨,他看向楚梓芸,臉上露出一個極燦爛的笑容,他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出府前,楚梓芸將楚梓涵也一併叫上了,這次習秋也跟著她們一塊出府,到了大街上,楚梓芸等人便下了馬,她將齊璽仕牽在手裡,先給他買了串糖葫蘆,隨後又帶他到處逛了逛。
最後一行人來到一間不大不小的茶館,這裡的茶雖比不得清茶軒,但勝在價格便宜,來這裡的人不比清茶軒的人少,幾乎都是些平民老百姓,茶館的中央還搭了個小臺子,專供說書人說書。
說書先生來這裡說書其實也是茶館吸引客人的一種手段,有些人為了聽書幾乎天天往這邊跑,茶館生意自然也就來了。
楚梓芸一行人要了間雅間,被店小二領著上了二樓,點好茶水點心後,楚梓芸笑眯眯道:“小二,我這邊有個話本兒,想賣給你家掌櫃的,不知能不能和你家掌櫃的談一談?”
店小二笑呵呵道:“客官稍等,我這就去請我家掌櫃的過來。”
待店小二一走,楚梓涵既好奇又訝異,“三姐,你竟然會寫話本子?快拿出來給我瞧瞧。”
楚梓芸咳了聲,臉蛋微紅,她哪裡會寫,不過是抄襲了別人的,罪過罪過,她抄襲了較為經典的一個橋段,三打白骨精,琢磨著,等賺了銀子後買點紙錢給作者燒過去,可轉念一想,她自己現在所在的朝代在歷史上根本沒有記載,可以說是完全架空的一個時代,這……作者究竟是還沒出生還是已經死了呢?
“五妹,別急,回府的路上我講給你聽,其實這話本子不是我寫的,是一個前輩寫的,只是恰好落到我手上罷了,我想借用它賺點跑路的盤纏。”
楚梓涵愣住了,繼而忍不住大笑出聲。
楚梓芸抬手摸了摸鼻子,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片刻後,掌櫃的和店小二一同上來了,方才店小二與他說了這件事後他便極為感興趣,只因現在新的有趣的話本子越來越少,故事重複著說來說去客官都聽膩煩了,也不願再聽。
只不過當他進了雅間,瞧見坐在雅間內的人時,忍不住愣了下,先不說坐在這裡的是姑娘家,單說她們的歲數,就委實太小,說她們手裡有好的話本子,他是不信的。
但他心下的情緒並不曾流露出來,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走上前道:“不知是哪位姑娘要賣我話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