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回了屋子,楚梓芸也沒在回床上躺著,只尋了張軟塌,習秋拿了毯子過來給她蓋上。
肚子依舊痛得厲害,是那種一陣一陣的抽痛,楚梓芸忍不住撥出口氣來,這種疼痛感是最難以忍受的,好在現下傷口不怎麼疼了,若是兩個一起疼起來,豈不是要要了她的命。
習秋去廚房替楚梓芸準備薑糖水,回來的時候發現她家姑娘頭往一旁偏著,雙眼緊閉,已經睡過去了。
習秋輕笑一聲,進了屋,捧了床被子出來替她蓋上。
因白日睡了太多的緣故,晚上楚梓芸倒是沒了睡意,屋內很暗,習秋的呼吸聲已經均於平穩,似乎已經慢慢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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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伸手揉了兩下肚子,因傷口就在肚子附近,所以她的力道放得極輕。
屋門發出兩聲極輕的響動,楚梓芸眨了眨眼,很快,屋內便多了一股似有似無淡淡的香味,她閉上眼,還未屏住呼吸,便有一隻略帶涼意的手蓋住了她的鼻子。
過的片刻,那隻手才離開,楚梓芸沒睜眼,等了片刻只聽床榻邊傳來一道低沉中帶著磁性的嗓音,“丫頭,你沒睡?”
楚梓芸睜開眼來,“嗯。”她只能瞧見一個模糊的輪廓,根本瞧不見朗漠清的面容,但她可以篤定,朗漠清能看清自己。
朗漠清在她床榻旁坐下,“怎麼不睡?”
楚梓芸如實回道:“白天睡得太多,所以晚上睡不著。”
朗漠清微微勾唇,“用我陪你睡嗎?”
楚梓芸咳了聲,“不用。”這句話不可避免的讓她想起了先前她讓朗漠清上床睡的話,免不得耳根有點發熱。
“你回去吧。”她總覺得朗漠清很有可能是每晚都來看她,只不過每次來都不會叫醒自己。
朗漠清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等你睡了我再回去。”
那匕首劃在臉上的傷口本就很淺,現在摸上去幾乎已經感覺不到傷痕。
楚梓芸拉過被子,蓋住腦袋,“我睡了。”
朗漠清沒說話,過得片刻,他忽然道:“丫頭,我很久不曾抱過你了。”
楚梓芸將被子從腦袋上拉了下來,直接拒絕道:“不行,我身上有傷。”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主要是她覺得她身上帶著血腥氣,有點臭。
朗漠清挑了挑眉,“你的傷口應該已經慢慢長起來了,我動作輕些,想來傷口也不會裂開。”
楚梓芸搖了搖頭,拒絕道:“不行。”
朗漠清可不是個她說不行就不動的主兒,他直接伸手將楚梓芸連同被子一起抱進了懷裡,隨後將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鼻子微動,聲音裡似是帶上了笑意,“丫頭,你身上好像有點臭。”
楚梓芸:“……”好想打死他!她冷笑一聲,“臭你還抱著?朗漠清,你給我放開。”
朗漠清沒動,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項間,有點癢,楚梓芸忍不住偏了偏腦袋,朗漠清順勢在她的脖子上啄了下,楚梓芸脖子一僵,耳邊只聽朗漠清悠悠道:“丫頭,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鮮花插在牛糞上。”
楚梓芸:“……”她從被窩裡直接將手伸了出來,狠狠捏了捏朗漠清的臉頰,“我可養不起你這朵嬌嫩的鮮花。”
朗漠清輕笑一聲,“可是我就喜歡……”
不等他說完,楚梓芸趕緊打斷道:“行了,你抱也抱過了,趕緊回去睡吧。”若是不打斷他,鬼知曉他嘴裡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朗漠清的聲音裡似是帶上了一絲委屈之意,“可是我還不曾抱夠。”
楚梓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可是我困了。”
朗漠清嘆了口氣,似是有些惋惜,他剛準備將楚梓芸放回床榻上,眉忽然皺了起來,聲音也隨之沉了下來,“丫頭,你傷口是不是裂開了?”他心下忍不住自責,早知自己就該多忍幾天。
楚梓芸搖了搖頭,“沒有啊。”
朗漠清盯著她的臉看,見她臉上神情不似作偽,眉頭皺得更緊,他將楚梓芸放回到床上,楚梓芸只以為他要離開了,下一刻,屋內的燭火便亮了,朗漠清走到她床邊,直接伸手便要掀她的被子,“傷口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