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轉身離開後,習秋才鬆了口氣。
轉過身後,楚聞寒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直接尋到朗漠清,壓低聲音問道:“你和芸兒可還沒成親呢?”
朗漠清勾了勾唇,“這確實是個問題,擇日不如撞日,你覺得今晚我和丫頭拜堂成親如何?”
楚聞寒臉色驀地變得鐵青,他咬牙道:“你做夢!”
朗漠清笑了聲,“這不過是早晚的事,不過也罷,等見了丫頭的孃親在和丫頭成親,我要拜的就不是你了。”
楚聞寒:“……”他拳頭握緊。
傍晚的時候,楚梓芸終於醒了,她腰痠得厲害,在心下將朗漠清臭罵了一頓,穿好衣服下了床,剛開啟屋門便與習秋對視了個正著,習秋一見著她就道:“姑娘,您沒事吧?”
楚梓芸笑道:“沒事,走,我們回屋。”她出了屋門,儘可能讓自己走得和平日裡一樣。
習秋跟在她身後,懊惱道:“姑娘,昨晚奴婢不該喝那麼多酒的。”
楚梓芸偏頭看了她一眼,笑道:“與你無關,而且是我自己走錯了屋,睡錯了床。”
習秋忍不住瞪大眼,“真的?那戰國侯府世子他沒……”
楚梓芸好笑道:“沒有,你放心吧。”
習秋心下這才鬆了口氣。
再多的苦楚梓芸只能自己含淚往肚子裡咽,不然習秋還不知道會自責多久,不過今日這事也不能讓大哥知道,不然肯定完了!
二人進了屋,楚梓芸問道:“我大哥有沒有問起我?”
習秋點了點頭,“姑娘,您放心,奴婢只說你累了,特意叮囑過奴婢,說中午不起來用飯了,世子聽了,也沒懷疑。”
楚梓芸點了點頭,心下鬆了口氣,為習秋的機智點了三十二個贊。
用晚飯的時候,楚梓芸才發現朗漠清和大哥臉上都帶著淤青,她忍不住奇怪道:“你們臉上這是怎麼了?”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道:“摔的。”
楚梓芸掃了二人一眼,心下約莫有了數,看來習秋尋的理由根本就沒能瞞得過去。
很好,新年第一天,就開打!
楚梓芸用筷子夾了個雞腿放到地上的狗盆裡,“喏,吃吧。”
純白色毛髮的狗狗對著楚梓芸搖了搖尾巴,便低下頭開始吃肉。
楚梓芸的目光落到它的尾巴上,眼神閃了閃,迅速收回目光,低頭開始吃菜,心下淚流不止,為毛現在她看見個狗尾巴都覺得臉燒得慌,都是朗漠清這禽獸害的!
這頓晚飯沒什麼人說話,大家似乎都有心事。
三日後,眾人收拾好行裝,準備再次啟程,因楚梓芸離開前,這隻純白色的狗也沒人來尋回去,所以楚梓芸便將它帶上了,並給它取了個名字,喚作大白。
一行人出了鎮子,馬車沒行多久便停了下來,駕車的楚毅道:“主子,前面地上好像躺著個孩子。”
車簾掀開,楚聞寒道:“你去看看。”
楚毅點了點頭,下了馬車。
橫躺在路上的孩子面部朝下,楚毅走過去將她翻了個身才發現這孩子其實是個小姑娘,而且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她下半身全是血。
他蹙了蹙眉,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還有氣便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喂,醒醒。”
連續喚了好幾聲也不見她醒過來,一時間,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想了想站起身走到馬車旁道:“主子,躺在地上的是位小姑娘,看上去似是受了重傷,現下昏迷不醒。”
楚聞寒想了想,道:“你去將她抱上車。”
楚毅點了點頭,走過去將地上的姑娘抱了回來。
等到這小姑娘被放上了馬車,楚梓芸一瞧見她的臉便蹙起了眉,楚聞寒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