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漠清抬眸看她,眼裡忽然有了點點笑意,他唇角微微上揚,傾身過來,楚梓芸身子下意識往後仰,同時用手抓住桌子,警惕道:“朗漠清,你要做什麼?”她腦中急轉,自己好像沒說錯什麼話呀!
朗漠清低笑一聲,聲音裡帶著寵溺,“丫頭,想不到你竟這麼著急嫁給我。”
楚梓芸:“……”只愣了下,她的臉便漲得通紅,伸手推開朗漠清,斥了句,“給我正經點。”
對於‘欺負’楚梓芸,朗漠清真的是上了癮,他一手摟住楚梓芸的腰,一手拉住她的手,還想再說些什麼逗逗她,這時,習秋忽然急匆匆的從外面闖進屋來,剛開口說了個‘姑’字,眼睛便驀地瞪大,隨後趕緊轉過身,急急丟下一句,“姑……姑娘,奴婢在外面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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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習秋的臉紅了,裡間楚梓芸的臉紅得更厲害,她狠狠瞪了朗漠清一眼,低聲呵斥道:“還不趕緊將我放開。”
朗漠清有些惋惜,但到底心下有分寸,老老實實的將楚梓芸放開了。
楚梓芸坐直身子,咳了聲,道:“習秋,進來吧。”
習秋這才走了進來,她看了眼坐在自家姑娘身旁的朗漠清便趕緊將目光收了回來,正色道:“姑娘,您猜奴婢今日在大街上瞧見誰了?”
楚梓芸挑了挑眉,看習秋的神色不帶半分驚喜,只有嚴肅和驚訝,想了想,她才開口,“不會是瞧見之前在莊子上的奴才了吧?”
習秋臉上現出訝異之色,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過得片刻才憋出一句話來,“姑娘,這……你都能猜出來啊?”
聽到習秋肯定後,楚梓芸也有些詫異,她蹙了蹙眉,站起身來,“你確定你不曾看錯?你是在哪裡發現的?是以前莊子上的哪個奴才?”
習秋道:“姑娘,奴才絕不可能看錯,因為那人是以前莊子上大管事陳勇的兒子陳軍啊,奴婢是在賭坊門口撞見他的,他原本似乎想從奴婢這裡訛一筆錢,但轉身看見是奴婢便急匆匆的跑了,奴婢震驚之下便直接愣在了原地,等想去追的時候他人已經跑遠了。”
楚梓芸眉頭越蹙越緊,莊子上以前的奴才都死了為何只有他一個人還活著,當年的事他會不會知道點什麼,想了想,她轉身往裡間走,一邊走一邊道:“習秋,待會兒帶我去你遇到他的那間賭坊看看。”
習秋點了點頭,片刻後,楚梓芸便換了一身青衣男裝出來了,頭髮也被她拆了,只用一根同色髮帶綁了,臉上倒是沒有過多修飾,做男子打扮只為更好行動罷了,再者,朗漠清定然也會跟她同去。
習秋領著楚梓芸離開了莊子,去了那間賭坊。
楚梓芸站在外面看了看,偏過身對習秋道:“你不用進去,在外面守著便是。”
習秋點了點頭,楚梓芸掀開簾布,抬腳入了賭坊。
從外面就能聽到這裡間嘈雜吵鬧的聲音,一如內聲音更大了,直往耳朵裡鑽,相較於這惱人的聲音,讓她有點難受的是一股特別難聞的臭味。
她眉頭皺緊,下意識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朗漠清,見他臉色越發冰冷,便道:“要不你先出去?讓習秋陪我便是。”
朗漠清雖臉色難看,還是道:“不用。”他不放心。
楚梓芸眼裡忍不住有了笑意,心裡暖洋洋的。
她將掛在腰間的香包取了下來,遞到朗漠清跟前,道:“這荷包裡是藥材,是淡淡的藥味,我想放在鼻下應該會好受些。”
朗漠清搖了搖頭,“我不用,你自己用吧。”
楚梓芸直接將它塞進了他的手裡,“我才不像你這般嬌生慣養,給你便給我好好拿著。”
言罷便直接往裡走,朗漠清第一次有點懵,愣了下,嘴角現出一抹極淺的笑容,轉瞬即逝。
要打聽陳軍的事其實很簡單,習秋既然在賭坊門口撞見了他,且楚梓芸之前和娘還在莊子上的時候便知曉這陳軍極好賭,想來這間賭坊他常來。
尋了個桌子來上幾盤,再尋個旁邊的‘同伴’,想來就可以問出一點陳軍的訊息。
楚梓芸今日的賭運似是極不好,連輸了好幾盤,她臉上現出焦急之意,下注的銀子也越來越多,她這種行為無論是莊家還是‘賭友’都喜聞樂見。
來了幾盤後,她忽然開口狠狠罵了句,“嘿,小爺今天我的運氣也忒差了吧,一定是被陳軍那龜孫子給傳染的,真是晦氣,不行,小爺一定要讓他將借了小爺的銀子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