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悍遠臉色一變,呵斥道:“有你這麼說你祖父的嗎?”他掃了眼楚聞寒,“你們二人快隨我回去。”
楚聞寒上前一步,“我跟你回去吧,你要的不就是這個?”
楚悍遠有些心虛,但還是道:“不行,你們二人一個都不能離開,至少要等那件事調查清楚。”
朗漠清全身殺意更重,楚悍遠被他一盯,身體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避開朗漠清的視線,極力讓自己說話的時候聲音平穩,“這是……這是我們楚國侯府的家事,還希望朗世子不要插手。”
朗漠清冷聲道:“家事?”說到這,他忽然笑了下,笑容極冷,他看向楚梓芸,眼裡才有了絲溫度,“丫頭,我們回去,這一次,我會將你正大光明的帶出來。”
這一句話,一下子便將楚梓芸心下的怒火給澆滅了,這一刻,她竟覺得無比安心,她點了點頭,“好。”
她看向楚聞寒,不等她開口,楚聞寒便道:“芸兒,我知道這事絕不是你所為,我信你,你根本不需要向我解釋。”
楚梓芸嘴角有了笑容,“哥,謝謝你。”
楚聞寒道:“傻丫頭,走,我們一起回去。”
所有的官差都齊齊鬆了口氣,大人物之間的恩怨,苦的還是他們,早這樣不就好了。
一行人上了馬車,回京。
辰昭雪一行人並沒有走上前來,她們多多少少將這事聽進了耳裡,也知曉自己幫不上什麼忙。
辰昭雪忍不住咬了咬牙,“梓芸當真是生錯了地方!”她面帶焦急,“這下可怎麼辦?”
五公主齊馨伊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這事我們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不過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事太過蹊蹺,為何偏偏是梓芸要離開的這一日,在她屋裡發現了詛咒的草人兒?”
說到這,她冷笑一聲,“這事絕不會是梓芸所為,我們也不必太擔心,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我們只管等著便是,我想楚國侯府定然討不了好。”
辰昭雪等人點了點頭,一行人上了馬車也回了京。
進了京城,那名官差駕馬行至楚悍遠馬後,“楚國侯,不知我們可否將楚三姑娘帶走?”
楚悍遠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先帶她回府,此事過後再說。”
官差點了點頭,此事往小點說,就是楚國侯府的家事,若是楚國侯府都不計較,那他們也沒必要做這個壞人,他抬了抬手,“我們走。”
衙門裡的官差迅速駕馬離開了。
馬車很快行至楚國侯府,楚悍遠皺著眉頭看著朗漠清、裘錦和邢承席,直截了當道:“我們楚國侯府可不歡迎你們,還請你們離開。”
朗漠清直接道:“你攔得住我嗎?”
楚悍遠臉色一瞬間變得鐵青,他看向裘錦和邢承席,“你們難不成也想插足我們楚國侯府的家事?”
裘錦搖了搖頭,嘴角勾出一抹笑來,“不是,您不是說楚老爺子病了嗎,我是個大夫,自然要給他看看。”
楚悍遠臉色略微好轉,下一刻,便聽裘錦慢悠悠的繼續道:“萬一他是裝病的,豈不是讓我們白跑了一趟?”
楚悍遠臉色驀地黑得跟個鍋底似的,他袖子一甩,轉身進了府。
楚梓芸忍不住勾了勾唇,心下微暖,一行人抬腳跟了上去,朗漠清走在楚梓芸身旁,道:“丫頭,你走慢些,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楚梓芸點了點頭,楚聞寒看了二人一眼,往前走了幾步,他心下約莫已猜到朗漠清要對芸兒說的是何事了。
朗漠清道:“你可還記得之前在馬場發生的事?除卻有一個想害你的人是茶館裡掌櫃,還有一人我一直不曾告訴過你,另一個人其實是你祖父派過來的人。”
楚梓芸忍不住愣了下,楚晉中確實派秦氏來給過自己警告,但是她還真不曾想過他會想直接要了自己的性命。
“嗯,我知道了。”
朗漠清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丫頭,別難過,你還有我。”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你大哥。”語氣裡似是帶上了一絲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