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芸蹙了蹙眉,想了片刻才點了頭,“行,但前提是你從現在開始不允許叮囑他們一句話,自然,這賭注之事你也不許提。”
朗漠清眼裡現出一抹極淺的笑意,點了點頭。
楚梓芸卻不知,朗白一直隱在暗處保護著他們。
很快,二人便到了後院,蔣兮芷瞧見楚梓芸過來自是高興壞了,臉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卻還是裝成一副兇巴巴的模樣,道:“哎,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既然懷孕了就老老實實在府上待著,怎麼還出來亂跑!”
楚梓芸抬手抱住蔣兮芷的腰,將腦袋埋在她懷裡,蹭了兩下,“娘,我這不是想你了嗎?”
蔣兮芷臉上笑意更濃,假意責怪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口了。
用過午飯,府上一個丫鬟手裡拿著封信進來了,蔣兮芷接過後臉上立時有了笑意。
楚梓芸好奇道:“怎麼了?”
蔣兮芷笑道:“你表哥寫過來的信。”
楚梓芸愣了下,想了片刻才道:“蔣重渝?”她可不覺得這信會是蔣重聞寫的。
蔣兮芷笑著點了點頭。
楚梓芸笑道:“原來娘和他還有書信往來。”她心下也極為高興,畢竟她不想讓娘身邊只有自己和哥哥兩個血脈相連的親人。
蔣兮芷‘嗯’了聲,“也是前陣子剛有往來,這孩子說他的身體現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說到這,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楚梓芸笑道:“娘,這是好事啊,您為何要嘆氣?”
蔣兮芷道:“當年的事他還是不曾放下,而且這皇位他是一定要爭的,我怕他好不容易身體養好了,又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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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梓芸想了想,安慰道:“娘,你這樣想可就不對了,北武國的皇上和蔣重聞他們之所以能容得下表哥就是因為他身子不好,活不了幾年,對皇位也沒有任何威脅,若是他們知曉表哥身子好了,定然不會放過他,所以我倒是同意表哥的決定,趁著他們還不曾防備他的時候,將皇位奪到手,再者,這皇位原本就該屬於表哥的父親,現下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娘,你也不需要太過擔心,一來表哥聰明,二來他手裡還有那北武國的一半兵符呢。”
蔣兮芷點了點頭,臉上的愁容這才慢慢淡了。
東宮,太子齊璽澤的情緒極不好,原本以為五弟倒臺後,自己便沒了對手,可不曾想,一向什麼都不爭的二哥最近在朝堂上卻鋒芒畢露,竟引得父皇對他連連稱讚,反觀自己,卻因為一些‘小事’而被責罰。
越想他心下的怒意越重,在殿內來來回回不停的走動。
片刻後,喜公公從殿外走了進來,恭聲道:“太子,兵部尚書在外面求見。”
太子齊璽澤一下子停了下來,道:“快讓他進來。”
喜公公領命而去,片刻後一名中年男人大步走了進來,太子一見到他便迎了上去,“舅舅。”
中年男人躬身準備行禮便被齊璽澤給扶住了,“舅舅不必多禮。”
兵部尚書沈從軍笑了笑,“太子,近來可好?”
齊璽澤嘆了口氣,“舅舅覺得我能好嗎?沒了個五弟,現下又來了個二哥,這皇位一日不坐上去,我心下就一日難安。”
沈從軍道:“太子不必擔心,就算那二皇子想與您爭也是爭不過的,他背後並沒有什麼勢力。”
太子齊璽澤點了點頭,“舅舅,您說的我都懂,可是您看這段日子父皇對他的態度,再看看父皇對我的,我……我就怕到時候聖旨下來,不是……哎。”說到這,他忍不住甩了甩袖子。
沈從軍聽他這麼一說,自然也想到了,過得片刻才道:“太子,皇上對您嚴厲是因為你是將來的一國之君,而景王平日裡只好玩樂,現下突然上進了,皇上誇讚他也是理所當然,想來也是為了日後將皇位傳給您,您手上也有人可以用。”
齊璽澤一直皺著的眉頭展開了些,“若真是如此那邊好了。”頓了下,他又道:“但二哥現下卻是不得不妨了,還有,之前送去戰國侯府的人出了岔子。”
說到這,他心下忍不住又生了怒意,“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不知曉前陣子我親自去戰國侯府賠罪的時候,那朗漠清的臉色有多可怕,要不是我是太子,我都懷疑他想動手殺了我,現下想拉攏戰國侯府都難了,若是有戰國侯府站在我這邊,我還用得著擔心嗎?而且,我一直知曉二哥和朗漠清的關係不錯,以前他無所事事的時候我倒是也不擔心,可是現下他突然這樣,我倒是有些擔心了,舅舅你說,這戰國侯府萬一站到二哥那邊去了可怎麼辦?”
沈從軍皺了皺眉,過得好半響才道:“要不,我去探探戰國侯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