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璽墨將手上的聖旨直接扔給了他,“若不是這個時候給我賞賜,我定然是高興的。”
齊驍將聖旨小心的捧著,越發不解,“為什麼啊?”
齊璽墨冷聲道:“最近太子做了什麼出格的事你大抵也聽說了吧,在這時父皇給了我賞賜,只會讓太子更加痛恨我,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頓了下,他又道:“父皇此舉往好的想,似乎是對太子有些失望,從而將希望寄託到我身上,但實則,父皇是借我敲打太子呢,好讓太子知曉這天下究竟是誰的天下,這也就說明父皇還對太子抱著期望。”
齊驍聽懂了大半,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說,他心下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做爹的,當真是偏心得很啊。
“那主子,我們該怎麼辦啊?奴才擔心……擔心……”接下來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裡,有些難以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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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璽墨再看向他時,臉上已恢復了淡淡的笑模樣,“我知曉你想說什麼,你想說太子登基了,我必討不了好是吧?”
齊驍趕緊點了點頭,他跟了自家主子這麼多年,此刻心下免不了有些怨恨皇上的狠心。
齊璽墨道:“放心吧,你家主子我沒事。”不到最後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既然父皇要借他好好敲打太子,那他就好好做一把磨刀石,怕就怕太子不領情。
他嘴角微勾,勾出一抹古怪譏諷的弧度。
太子聽聞了景王受到封賞的訊息後,氣得將手裡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兵部尚書沈從軍和刑部尚書秦智江對視了一眼,沈從軍開口勸道:“太子您彆著急,哪位王爺皇子差事辦好了,皇上都是會賞賜一番的。”
太子齊璽澤臉色陰霾至極,剛準備開口,外面便有小太監來報,說皇上命人請他過去。
太子眼神越發陰沉,全身的戾氣幾乎要爆發出來,沈從軍心下嘆了口氣,“太子殿下,您快去吧。”
太子齊璽澤道:“你們暫且先別回去。”
沈從軍和秦智江點了點頭。
太子去了御書房,剛走進去迎面便是‘啪’的一聲響,奏摺從他的臉上滑落,摔在了地上。
他差點就沒控制住臉上的表情,但到底還是忍了下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頭道:“兒臣見過父皇,不知父皇尋兒臣來有何事?”
文帝冷聲道:“給我好好看看摺子上寫的內容,看看這上面所寫是不是你的所為!”
太子齊璽澤撿起摔在地上的摺子,將之開啟,看完後渾身氣的直抖,隨後將奏摺合上,磕了個頭,道:“請父皇明察,楚國後府的當家主母確實是兒臣命人將她放出來的,可也是在查明當年的真相,抓到真正的兇手後做的。”
文帝皺了皺眉,懷疑道:“當真?”
太子齊璽澤點了點頭,“父皇,這事原本就有諸多蹊蹺,兒子調查後才發現了事情背後的真相,若是父皇不信,可派人親自調查一番。”他篤定父皇沒有這閒工夫。
文帝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點了點頭,“罷了罷了,若事實真如你所說,倒也情有可原,但你也有錯,雖事情是你查清楚的,但擺在國家面前的鐵律你總該遵循,按照什麼樣的流程想來不用朕再多言。”
說到這,他臉上現出疲憊之色,“這次的事朕便暫且替你擋下來,但扣一個月的俸祿,你可有異議?”
太子齊璽澤忍不住咬了咬牙,但還是搖了搖頭,恭敬道:“謝父皇。”
文帝‘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待太子一走,文帝卻是喚了侍衛過來,並吩咐下去查查此事。
太子,只希望你沒有騙朕。
出了御書房,太子的臉便沉了下來,他腳下步伐極快,很快便到了東宮。
沈從軍見他臉色難看得緊,便問道:“太子,是出了什麼事嗎?”
太子陰沉著臉將事情說了,口中冷笑不止,“朝堂上的那些老傢伙還真是有閒心,竟然整日裡盯著我不放。”所有得罪過他的人他可都一一記在心裡,日後定然會好好回報他們。
沈從軍聽完後也覺得他此事做的欠妥,剛想說什麼但又瞧見了站在這裡的秦智江,那從牢裡出來的秦氏好像就是他的女兒,這般一想,到嘴的話便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