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氏點了點頭,“這是自然,草民便住在第三條街的最西邊,草民的男人叫劉大柱,夫人到了那一問便知。”
秦氏‘嗯’了聲,“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荊氏點了點頭,回了屋子。
秦氏在原地站了片刻,並不曾往楚梓嬌那邊而去,而是沿著荊氏來時的路往前走,走了沒多久她便停了下來,再往裡,就是太子的妃子和妾氏所住之地,她忍不住眯了眯眼,心下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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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有人設計害嬌兒的事,她其實很難下手查,畢竟這是在宮裡,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婦人,手還伸不了這麼長,所以這幾日她其實也睡不好,想了幾日都不曾想出一個法子來。
但不管如何,現下可以確定那尋來試毒的婦人怕是有問題的,她回來的方向讓她不得不多想,再聯想到楚梓芸先前對自己說的話,嬌兒肚子裡的孩子沒了,誰最有益,她眼神忍不住一厲,往太子的妃子們所住的地方看了半響,終於在心底做了個決定。
秦氏愣住了,隨即臉慢慢漲紅,她心下何嘗沒有後悔,可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再後悔又能有什麼用!
她再開口說話,站了片刻才道:“是我糊塗了,告辭。”
直到她離開戰衾院,楚梓芸還是一句話都不曾說。
習秋有些不解道:“姑娘,你不是已經讓世子幫忙了嗎?為何不告訴她?”
楚梓芸笑道:“因為我還不信秦氏,再說我若是這次還答應了她,她定然覺得我心善,到時候等到她入牢獄之前,定然又會跑來求我,讓我照看著點楚梓嬌,我可不想給自己日後惹下這麼大的麻煩,且讓朗漠清去查這事,只是順便。”
有些事,朗漠清雖不曾全部告訴她,但最近這段日子,不僅朗漠清讓她不要出門,就連景王也說過這話,可想而知,京城怕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且還與太子有關,所以她想,東宮那邊已經有了朗漠清的人。
楚梓嬌的事情還沒多少眉目,便到了故去太上皇的壽辰,那一日上午,文帝便陪著太后出宮,前往國龍寺,伴駕的有太子和景王。
用過午飯,朗漠清道:“丫頭,我要離開一趟,大概明日便會回來。”
楚梓芸點了點頭,沒有多問,只叮囑道:“小心些。”
朗漠清‘嗯’了聲,將臉側了過來,楚梓芸眨了眨眼,“做什麼?”
朗漠清道:“今晚沒有你陪我睡,所以在我離開前,你至少得親我一下吧。”
楚梓芸抬手挖了挖耳朵,只當自己不曾聽見這話。
下一刻,下巴便被一隻手握住了,隨即陰影籠罩下來,唇被親住了。
楚梓芸:“……”她臉微紅,這個流氓,屋內還有丫鬟站著呢。
為故去的太上皇祈福,每回太后都會在國龍寺住上七日,文帝太子等人則只會住上一日,畢竟朝政繁忙,不能再外多做停留。
翌日,文帝太子等人從國龍寺啟程回京,因國龍寺建在一座山上,所以上下山雖可用馬車,但行駛速度卻是慢了下來。
行了沒多久,只聽‘叮’的一聲響,下一刻直聽外面有人高聲喊道:“有刺客,注意保護皇上,注意保護皇上。”說話間,馬車已開始晃動。
文帝臉色立時沉了下來,立時伸手扶住車壁,此刻,馬車內除卻他外,還有太子也與他在同一輛馬車上。
太子立時道:“父皇,您在馬車裡待著,兒臣出去看看。”
文帝點了點頭,臉色凝重,叮囑道:“小心些。”
太子齊璽澤道:“父皇放下。”
說話間,馬車已停了下來,外面已聽到刀劍相交的聲音。
太子齊璽澤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外面已有不少人被箭射中,死傷一片。
文帝依舊在馬車裡待著,下一刻,一根箭射進了馬車裡,牢牢的釘在了車壁上,箭尾還在輕顫。
文帝瞳孔猛地一縮,這根箭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兒過去的,若是再危險一點,輕則受傷,重則人直接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