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漠清冷哼一聲,“她是你的人,自然向著你,是不是我平日裡太寵著你了,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什麼地方都敢去!”
楚梓芸趕緊道:“相公,我……我真不曾去那裡。”聲音卻小了些,更顯得底氣不足。
朗漠清看向朗雲,冷聲道:“將朗林和朗月給我叫過來。”
朗雲領命而去,很快,朗林和朗月便過來了,朗漠清道:“平日裡是你們負責保護夫人的,我就問一句,她有沒有去過花船,若是你們敢說一句假話,現下便離開戰國侯府。”
朗林和朗月相互對視一眼,又同時看向楚梓芸,楚梓芸對他們小幅度的搖了搖頭,頭還沒搖完,便被朗漠清重重一聲冷哼給打斷了。
朗林和朗月什麼都不敢說,立時跪了下來,“主子贖罪,屬下知錯。”
朗漠清再看向楚梓芸的時候臉上已經帶上了失望之色,“楚梓芸,若是平日裡你去那種地方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下你知不知道你肚子裡已經有我的孩子了,你還敢亂跑,若是出了事怎麼辦?”言罷,他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兩人,“去領罰,一人二十大板,一板都不能少,現在,就在院內。”
朗林和朗月臉上都現出苦色,朗漠清剛吩咐完,朗雲已然吩咐人在院內擺上了刑具。
就在朗林和朗月趴在凳子上的時候,楚梓芸忽然站起身來,抬手便將桌上的茶杯給摔在了地上,‘砰’的一聲。
太子和沈從軍都愣住了,二人都有些懵。
楚梓芸紅著眼睛嘶吼道:“是我讓他們這麼做的,你若真要打便連同我一起打吧,最好連同我和肚子裡的孩子一起打死好了。”一邊說一邊提起裙襬就往外走去。
朗漠清臉色黑沉如鍋底,全身戾氣都差點顯出實質來,他上前兩步,伸手牢牢的抓住了楚梓芸的手腕,冷聲道:“若不是你現下肚子裡有我的孩子,你當真以為我不敢罰你!”
楚梓芸眼中的淚水一下子就下來了,怒聲道:“朗漠清,我真是看錯你了,原來你一點兒都不在乎我,你在乎的只是我肚子裡的孩子。”一邊說一邊要強行甩開朗漠清抓著自己手腕的手。
朗漠清咬牙道:“別再無理取鬧了,行嗎?”頓了下,他又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我打。”
行刑人的板子重重的落在了朗林和朗月的屁股上,二人忍了下來,沒叫出聲,但還是沒忍住悶哼出聲。
楚梓芸眼中的淚水掉個不停,她用另一隻還不曾被朗漠清抓在手裡的手不停的打著朗漠清,一邊打一邊道:“你打死我吧,你連同我一同打死吧。”
太子齊璽澤和沈從軍此刻說不出自己心下是個什麼感受,臉上的表情也是尷尬至極。
二人站起身來,沈從軍道:“朗世子,今日我和太子殿下便告辭了。”
朗漠清沉著臉點了點頭,二人還不曾離開院子,朗漠清冰冷的聲音便從他們身後傳了過來,“今日之事,還請太子殿下和沈大人保密。”
沈從軍轉過身來,笑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這笑容僵硬無比,話音剛落,轉過身便和太子繼續往外走,這回,二人的步子明顯比方才快了不少。
二人離開不久,一個小廝便進來了,“世子,太子殿下和沈大人已經離開了。”
此刻,楚梓芸臉上已乾乾淨淨,不見半點哭過的痕跡,朗漠清正在擰手巾。
朗漠清點了點頭,對正在行邢的朗白道:“停吧。”
朗林和朗月從凳子上起身,朗林齜了齜牙,“朗白,不是我說你,你這手勁兒能不能小一點,就你這手勁兒,就是再墊上一塊墊子,也疼啊,哎,我想,我的屁股現下一定是紅了。”說到這,他看向朗月,“回去後我們互相給彼此上個藥吧。”
朗月直接翻了個白眼,“誰要看你的屁股。”
朗林:“……”他挽起袖子,“想打架是不是?”
朗月冷哼一聲,“誰怕誰!”
楚梓芸見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抬手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這太子和沈大人信是沒信。
她抬眸看向朗漠清,道:“你覺得他們信了嗎?”
朗漠清眼帶笑意,“應該是信了。”畢竟這戲做的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