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絕對是密探沒有錯,我雖然不能確定這人是誰派來的,但是他們的目的是你,這絕對沒有錯。”
唐錦兮聽了這話,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唐逍辰不由得皺著眉說:“那個黑衣人的屍骨呢?讓鳴蟬去看看,既然是暗衛或者是密探,總是會留下一絲絲的痕跡的,已經自盡了,還不是由得咱們折騰?”
“哎……”唐逍辰嘆息了一聲,搖搖頭說:“若是真的如此就不必心憂了,你是不知道那個黑衣人彷彿是害怕自己留下什麼痕跡一般,吞了毒藥現在屍骨發黑發臭,彷彿是被燒焦了一般,還怎麼調查他的身份呢?”
唐錦兮聽聞如此,不由得心頭一墜,她暗暗心驚,居然是這樣的謹慎小心,被伏被抓竟然吞毒藥自盡,還是用毀屍滅跡的方式。唐錦兮皺著眉,心中略略有著不安,只是她是向來不會表現出來的人,“哥哥,你怎麼知曉這人是衝著我來的?咱們唐家在錦城連貴門都算不上,也就是普通官宦家族,就算咱們值得派暗衛盯守又怎麼會派人在我這裡蹲守?”
唐逍辰聽了妹妹的分析,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傻妹妹,你以為現在咱們家最值得注意的人是誰?就像你說的,父親不過一個尚書令的官位,就算上如今的太子太傅,不過從一品的官位,真的值得注意嗎?”唐逍辰頓了頓自嘲道:“你哥哥我就更不值得一提了,我如今不過才是正三品的官位,又不是什麼要職,就更不會被人矚目,唯有你。”
聽著唐逍辰這樣說,唐錦兮原本還是疑惑萬千的,此時便是已經瞭然,她看向了唐逍辰一臉認真地問:“是因為我嗎?陛下封了我的官位,又有了郡君的封號?”
唐逍辰點點頭,“沒有錯。”他隨後嘆息了一聲,“我不知道盯上你的人到底是誰,可是來人絕對是不懷好意的。要知道,如今京城看著是平靜的湖水,其實早已經暗流湧動了。”
“你說的我也是知曉的。我回京城之前,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了,只是沒有想到,竟會惹來別人的秘密監視,這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唐錦兮的語氣有幾分的沉重,她的確有這個心理準備,只是沒有想到來得這樣快而已。
唐逍辰看向了妹妹,不由得意外說道:“你知曉?你竟是知曉?”
“哥哥你不必驚訝啊。我好歹也在邊關待了那麼久,又帶過自己的小分隊和神機營,於這些自然都是動一些的。”唐錦兮輕輕笑著,“而且,舅舅比我更為聰慧一些,我們商討之下,便是知曉這其中的內幕內情了。”
唐逍辰聽聞如此,不由得搖了搖頭輕笑道:“想不到你竟是還未回到錦城,便是看開了這些?那麼依著你看,能夠往咱們家派暗衛的人,究竟是誰呢?”
“都有可能。”唐錦兮嘆息了一聲,“畢竟在這樣的局面下,任誰都是有可能下手的。不過,會從我這邊下手,且對我萬分感興趣的人,除了景閱,我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唐逍辰聞言,神情之中也是染上了一層冰霜,“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且,聽了父親和你的對話,我就覺得這種可能性更強烈了一些。”
“不管是誰派來的人,咱們為人臣子是沒有辦法主動出擊的,但是暗衛一死,背後指使者必然會知曉咱們已經發覺府內有人監視的事情了。他必然會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只是哥哥……”唐錦兮分析著,如果來人真的是景閱派來的,那麼還真的就不那麼難辦了,畢竟景閱的意圖她還是能夠猜到三分,可若是別的親王皇子,才是真的可怕。
唐逍辰看著唐錦兮看向自家的眼眸不由得有了幾分疑惑,皺起了眉心問道:“喚我做什麼?你有什麼打算?還是有什麼想法,你都可以說給我聽的。”
唐錦兮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語氣之中盡是無奈,“咱們府裡既然已經格外惹眼,那麼不管是惹了誰的眼,咱們都必須小心謹慎行事,不可以再有半點馬虎,而且……既然咱們府中又暗衛盯梢,就保不齊會有細作,會有釘子。”
聽了唐錦兮的話,唐逍辰面色不由得一愣,看向了唐錦兮語氣有幾分的詭異的,“你是說咱們府中……”後面的話唐逍辰沒有去說,他思慮了一番,便是不由得覺得脊背發寒,若是果真如此,那麼真的是太可怕了。
唐錦兮撇了撇嘴,隨後說道:“這些還好。我只是擔心一件事情,那日陛下宣召我單獨前往,的確是警告與教訓,雖然他沒有表示什麼不滿。可是他的言談舉止上,可以表露出來,陛下對於我拒婚景閱的事情,是表示不悅的。”
唐逍辰聽了妹妹的話,面上也是露出了幾分的疑惑,“這景閱是國之儲君,是這天下最為尊貴之人,他的婚姻不是兒戲也不是家事,這是會令舉朝震動的國事,太子娶親乃是選妃,他就算私自看上了你,可咱們家的家世,陛下也是不會同意的,怎麼會為難於你呢?”
“我也不大明白。”唐錦兮搖了搖頭,隨後輕輕一嘆說:“不過,伴君如伴虎,陛下皇帝的位置做得久了,自然也就有了威嚴,皇帝是不容任何人拒絕的,而景閱又是他最為寵愛和信任的兒子,我拒絕了景閱的示好,也就是打了景閱的臉面,陛下身為父親身為皇帝,必然會更是生氣,他沒有太過為難於我,也已經是奇蹟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唐逍辰聽了唐錦兮的話,不由得輕輕嘆息了一聲,“就是害怕陛下打了什麼主意,要知道你那日的劍舞,當真是驚豔了全場啊。尤其是景閱看你的眼神,都是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錦兮,景閱這個人太可怕了,我們必須得小心與他。”
唐錦兮為難一笑,“我又何嘗不知道呢?但是我此時只是害怕一點。”想到那莊嚴寶相卻壓得人透不過氣的大殿,想到殿上皇帝看著自己的眼神,想到之前與皇帝的博弈,唐錦兮自是暗自感嘆,那日想必是自己跪的太久,不僅傷了膝蓋還傷了腦子,怎麼竟是如此天真的,去與皇帝講條件?這不是與虎謀皮,玩火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