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餘秋雨點了點頭,有些瞭然。
這麼厭惡啊。
難怪呢。
這種捉風捕影的人還真是蠻遭人討厭的。
想著,餘秋雨拍了拍餘亦然的肩膀。
“好了,咱們不去跟他們計較了,上學去吧?”
餘亦然再度乖巧的點了點頭。
餘秋雨扶著餘亦然的肩頭,兩個人安然無恙的抵達了學堂。
從家門口到私塾,在餘秋雨的攙扶下,餘亦然沒有摔上一跤。
反觀他的同窗,這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走進學堂時,紛紛溼噠噠髒兮兮的。
一幫“落湯雞”和一個“乾鍋雞”的對比很是鮮明,餘秋雨收了傘,幫著餘亦然把書包放在了桌子上,私塾先生恰好此時走進門來,餘秋雨看到先生,點了點頭算是致意。
隨後,餘秋雨沒有過多在私塾逗留,而是開啟傘之後,撐著傘走了出去。
她走出私塾不遠,還能聽到背後傳出來的小聲的議論,議論的內容無非是餘亦然現在多麼多麼的受寵。
聽到這樣的議論,餘秋雨的態度是,愛答不理。
她壓根就沒覺得這些評論什麼的有在乎和放在心上的必要。
如今下雨,山上泥濘難行,餘秋雨沒法上山看稻子,不過,只要雨下的不是很大,應該就沒有啥問題,而且水多還有助於稻田蟹的生長。
餘秋雨回到家之後,戴上斗笠,披上披肩,去了自己家今年將將開墾的菜地裡摘了幾個瓜果,薅了幾棵青菜,回到家收拾了一下,準備用來做午餐。
之前他們家的土地被那些村民搶走了,後來還是宋哲給做了主,再加上餘亦凡自己又很爭氣,成了趙至琛的幕僚,身份水漲船高,她又藉著這個機會把自己的天地給要了回去。
要不,他們自己還得買地。
餘秋雨一邊摘菜,一邊感慨。
這年頭,要是手裡頭沒有點實權什麼的,還真辦不成事。
幸好餘亦凡平反了,要是餘亦凡沒有平反,他們一家三口兄妹三人能撐到這個時候嗎?
餘秋雨的思緒有點複雜,她一邊想著一邊摘完了所有的菜。
這個時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虎落平陽被犬欺,嶺南這種地方,遠離王化,雖然說餘亦凡已經是知府了,但是之後誰又能保證呢?
誰能保證這幫人會不會因為記恨餘亦凡而陷害餘亦凡呢?
畢竟,餘秋雨打心底裡有自知之明,自己在與這些人相處的過程中,沒有少得罪他們。
摘完菜,餘秋雨看了看天色,再次的撐起傘出去把餘亦然給接了回來。
雖然說餘亦然是個十幾歲的大男孩了,可是餘秋雨總是會忍不住把他當成一個孩子來看待。
再次來接餘亦然的時候,餘秋雨感覺私塾裡的學生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好像是羨慕,又好像是嫉妒,又好像是歆慕,又好像是喜歡……
總之,這種感覺很怪,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走出私塾後,餘秋雨這才敢小聲的開口詢問餘亦然。
“剛才,他們那是什麼眼神?他們怎麼了?”
餘亦然特別自豪的呔了一聲,“他們是覺得,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姐姐真好,他們也想要這樣一個長姐,姐姐,我感覺自己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