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江竹筠對他以前冷淡了許多，她也說過，即使是小時候的靠近，也不過只是作為一個擋箭牌罷了，可是他卻傻傻的淪陷了。“如果我能讓顧西樓什麼都沒有，你會跟我走嗎？”

“不會。”

不會。秦遙歌從未聽過如此幹脆點回答。

“江竹筠，我會讓你後悔的。”秦遙歌冷冷地看向了江竹筠，他要她，不管是什麼樣的方法，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秦遙歌的冷淡，讓她覺得有些不妙，他是有實力對抗顧西樓的，或許所謂的徵兵不過是個幌子，他是在逼顧西樓出面迎戰，越想越是不妙，“師兄……”可是不論她怎麼叫，秦遙歌都沒有再回頭。

江竹筠在房幹坐了一晚，初冬的風今日格外刺骨，屋內燃著炭火，可屋外卻極為嚴寒。秋日裡敗落的枯葉在地被夜間濃濃的水汽包裹，結了一層薄冰，一腳踩去時沙沙作響。

“外面有人。”孤九臥在房梁之，聽到外面的聲響突然睜眼坐起，右手按在了腰間的長劍，面對著房門，隨時準備出擊。

江竹筠坐在椅子看著外面已經有些泛白的天色抬了抬手，輕聲說道：“秦遙歌的手下，和次一樣。”次秦遙歌有大動靜是這樣把她困住，可是怎樣不代表著他心虛了？

“那我們？”孤九坐在房梁看著下面靜坐著的女子，如此的她竟然一般男子都要冷靜。

江竹筠搖了搖頭，站起身便往床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說道：“睡覺。”

如果她猜的沒錯，師兄應該是已經離開越城，往邊境去了。邊境已經聚集了全荊楚的男丁，而顧西樓也已經領兵到達了交界處，百姓對軍隊，這也是一場苦戰。

現在邊境的戰爭算她去了也作用不大，她相信顧西樓可以解決。選擇留在越城，她自有道理。

孤九有些不知所以然，但很是聽話的選擇不出去，倚靠在房梁繼續竊聽著外面的動靜。

江竹筠知道秦遙歌離開，而秦遙歌也料到江竹筠已經知曉，可是他不擔心江竹筠會追來，若是追來，他有的是辦法讓顧西樓抓狂，困住她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畢竟有些事，他並不希望讓師妹看見。

荊楚與龍辰以一條河為界，長河以東為龍辰，以西為荊楚，河東是廣袤無垠的草原，河西是凹凸不平的丘陵。荊楚明明是平原，綠油油的地皮被全部翻起，挖成了一條條戰壕，遍佈了整個河岸。

大軍的營帳卻建在了河岸外兩裡出，離戰壕有些距離，只作於部署軍事的大營，卻並未給大軍準備任何營帳。

如今這裡十萬荊楚士兵，先前荊楚邊境總是有小戰要打，軍需又未及時補齊，現在再加徵召來的新兵二十萬，共有三十來萬的人，根本沒有那麼多的糧草和營帳。那些老百姓見著自己總不能露在地面休息，便一個個躲進了戰壕，只在巡邏兵巡視之後得了個短暫的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