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頭還有些昏昏脹脹的，很是難受。

吐了口濁氣，沈東揚撐著沙發下了地，薄薄的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了她的裡衣。

褲子還是昨天的西褲，但是已經幹了。

但是上身的衣服不見了，只有一條裹胸帶。

沈東揚神色慌亂，立刻意識到什麼。

抬頭朝著門口那邊有些聲音的地方看去，上官照寒正靠在門口，一臉憂鬱的抽著手中的煙。

繚繞的白煙，從她的口中吐出來，吸進了沈東揚鼻子裡。

沈東揚臉上一愕，張了張口沒說話，她在等著上官照寒的問話。

“為什麼扮成男人？”知道她醒了，上官照寒面色冰冷，掐滅了手中的煙，但是聲音也是沒有多少情緒的，像是機械性的問了一句。

“我………”沈東揚捶了捶自己的腦袋，迷茫的看了她一眼，終是低下頭，嘆了口氣，頹廢的滑落在了地上，腦袋懶洋洋的枕在了沙發上，像是放鬆了所有的神經一樣，輕聲喃喃，“逃婚………”

一室的氤氳，煙霧繚繞，還沒有從房間裡散去。

沈東揚下身黑色西褲，胸前裹胸帶，也沒有忌諱什麼，反正上官照寒都已經知道了，她也就沒有繼續隱瞞下去這個身份的必要了。

“逃婚？”上官照寒忽然輕笑一聲，笑的不知喜怒。

“原來上次你說，總有一天我會發現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原來說的是這個啊。”

說她隱瞞女人的身份。

沈東揚聽不出來她有什麼情緒，像是滿不在意又像是十分在意。

“對不………”起。暗下眸子，沈東揚最後一個字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上官照寒便赫然出聲，“雖然你是女生，但我也會繼續喜歡你，保護你！”

沈東揚突地側眸，一臉錯愕的看著她：“你……”

她以為上官照寒會很憤怒的。

上官照寒卻已經走近她，把吹乾放在一旁的衣服遞到沈東揚手裡，不等沈東揚將話說完，便再次開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沈東揚手上一愣，沉著眸子接過了衣服。

上官照寒笑笑又道，“但是，沒關係。”

“在我沒有找到我愛的人之前，我會繼續喜歡你。”

她深入眼底的笑意，讓沈東揚不由得一僵。

上官照寒卻突然雙手一撐，兩掌落在她身側，繼續道，“這點，不需要徵得你的同意。”

像是鄭重的宣誓，又像是調戲般的玩笑話。

意味不明的神色，又是讓沈東揚愣了好久。

兩人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

沈東揚塞，垂下了眸子，“我………”，理了理思緒，沈東揚沉默了半久又道，“小寒，我不是不喜歡你，但也不是那種男女之情，我只想對你很好很好。”

她說話很是真誠，是真的很真誠。

也是真的不是男女之情。

她可以把命都給上官照寒，但是基於愛情，那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她希望上官照寒能懂。

上官照寒自是懂的，她突然一笑，笑得神色不明：“我也是啊。”

話音落下，她已經收回了撐在她身旁兩側的手。

到底什麼情愫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