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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殷萋萋突然就想起一句話——

美目涓涓,涵著一泓秋水;芳顏皎皎,帶著幾度清風。

這般容貌,再過兩年,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殷芃芃也湊過來,嘴巴張得大大的:“你真是禧姐兒?你,你可別騙我們……”仔細把蘇禧看了看,嘀咕道:“禧姐兒耳朵上有一顆小痣,你有麼?”說著湊上去,一看果真是有。

這下殷芃芃沒聲兒了。

傅儀算幾個之中最鎮定的,含笑問道:“好些日子不見禧妹妹了,沒想到變化這樣大,不知道這些日子你在忙什麼?先前好幾次邀請你,你最後都沒來。”

蘇禧看向傅儀,眼睛眨了眨,解釋道:“儀姐姐知道的,前陣子我祖父病了,這兩年我一直在家裡照看祖父,加之族學的課業又有些緊張,這才沒有出來,儀姐姐不會怪我吧?”

傅儀道:“禧妹妹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怪你?不知蘇將軍現在身體如何,可好些了?”

蘇禧抿唇,道:“已經大好了,多謝儀姐姐關心。”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傅儀邀請蘇禧坐在看臺中央,這個位置極適合觀看一會兒的比賽。蘇禧其實很想坐下,方才那一頓驚嚇使得她這會兒都沒緩過勁兒來,只是跟傅儀她們許久不見,有好些話要說。

“哥哥,你怎麼還不走?”見哥哥半天沒反應,呂惠姝騎馬發問。

呂江淮恍然回神,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色,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咳嗽一聲道:“駕!”

呂惠姝握著韁繩,離開前朝蘇禧展顏笑了笑,道:“等我跟宛平翁主比賽完了,再來好好與你道歉。”

蘇禧還沒來得及說不用,兄妹倆便已經騎馬走遠了。

這廂,宛平翁主瞧著那匹馬被制服了,臉色沉了沉,輕輕一哼:“真是走運。”

說罷,見衛渢立在一側仍沒有走,疑惑地問:“表哥,你不是剛才就走了麼?”

衛渢收回視線,看向顧合黎,問道:“你在那匹馬身上動了手腳?”雖是疑問,但語氣卻很確定。

顧合黎扭開頭,抬了抬下巴道:“只是下了點藥而已,挫一挫呂惠姝的銳氣,誰知道這麼快就被發現了。”論騎術顧合黎自認不會輸,但是既然下面的人出了這個主意,她也沒有阻止。

衛渢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下回別再做這種事。”

顧合黎以為衛渢只是指馬失控這件事情,不以為然地應了,又道:“不是沒傷著人麼,那個呂江淮倒是有幾分本事,馬都失控了他還敢上去安撫,若是我贏了呂惠姝,也要跟他比試比試……”話沒說完,扭頭一看,衛渢已經騎馬離開了。

顧合黎不滿地撇撇嘴,牽著馬走去馬場。

蘇禧坐在看臺上,左邊是唐晚,右邊是鬱寶璋。鬱寶璋來晚了,騎馬比賽開始後她才過來,見著蘇禧先是一愣,然後向唐晚投去一個“這位是誰”的目光。

唐晚說出“幼幼”兩個字時,鬱寶璋不可置信地翕了翕唇,還以為唐晚在騙自己。

直到蘇禧拉了拉她的袖子,仰頭叫了一聲“鬱姐姐”,聲音與以前一模一樣,鬱寶璋才肯相信她就是蘇禧。

眼下三人坐在一塊兒,一邊觀看宛平翁主與呂惠姝的比賽,一邊親密地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