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鐵林，周衍自己就能做到。

但他還是選擇了劉琴一行人。

人心難測。

他是大周皇子，致力於讓大周重新挺起胸膛。

為此，他有義務，也有責任保護大周子民。

但……

這不代表他會無條件相信這些人。

尤其是鐵林直接引來了妖族，讓他原本獨自一人的計劃失敗，只能被迫在此開戰。

而開戰，就避免不了暴露一些東西。

除非，他將現場的全部人殺光。

可這……

他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便需要一些東西來約束他們的行為。

成為共犯，就是其一。

似乎是被周衍這突如其來的冷漠嚇到，飛星宗的六名弟子面面相覷，誰也不敢邁出一步。

殺死自家長老，這要是被飛星宗的宗主以及其他長老知曉，他們這些不過銅皮境的弟子，怕是躲到天涯海角，都會被找出來。

風險太大了。

劉琴咬牙，面露狠色，直接撿起了長劍。

雙手握舉，刺在了鐵林的胸膛上。

“不想死，就照做。”

劉琴聲音壓低。

六人一個激靈。

紛紛撿起長劍捅了鐵林一劍。

越往後，捅的越狠。

畢竟，若非周衍的出現，他們這些被拋棄的弟子，早已經被昆吾山上的妖獸啃食乾淨。

要說沒有恨，那都是假的。

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報仇，他們哪會手軟。

做完這一切，他們紛紛看向周衍。

周衍沒有回頭。

依舊在跟虎賁族的首領對視著。

對方似乎也不急。

在等著周衍的答案。

虎賁族首領虎口一張，盛氣凌人的語氣脫口而出：“考慮的怎麼樣了？若剛剛那是獻禮，那我接受了，我允許你一個人類成為我虎賁族先鋒軍的一員，為我族衝鋒陷陣。這是獨屬於你的榮耀。”

“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