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沒有夜襲小娘子,這其中是有誤會。”一聽夜襲二字,魏止急切的解釋,然而一群郎君們都沒動,魏止只感覺到一座大山一樣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狡辯,看招!”山人站在魏止的面前,手中拎個刀就往魏止砍去,來勢洶洶,銳不可擋啊,魏止趕緊的閃,以手代腳,保證自己倒立的姿式不變,避開了那一刀。
“你還敢躲。”隨著這聲音落下,又是一陣刀風襲來,魏止真心是快要哭了,果斷接著躲,躲啊!
心裡不斷地吶喊著曹盼趕緊的出來,再不出來,他就死定了,死定了啊!
“你們都住手。”雖然對於魏止吧,侍衛挺看不上的,但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曹操的老宅,曹操如今是魏王,在魏王的府邸前動刀,侍衛是必須要制止的。
如山一般的人往前挺,沖著侍衛道:“你讓開,我們是來給小娘子出氣的,你別管。”
說著揮刀朝魏止再次砍去,直接的越過侍衛,侍衛論身形不如人,論蠻力更不如人,直接叫那人一擠撞開了。
魏止接著躲,躲啊躲的,汗淋如雨,真是怕極了啊!
“呵呵!”一道笑聲傳來,雖然大部份人的注意力都在魏止身上,從門口傳出來的笑聲,一幹人還是極快地反應了過來,一看之後連忙作一揖,“見過大王,見過小娘子。”
笑聲是曹盼發出來的,曹操看了一眾的晚輩,揚了揚眉,“你們是在作甚?”
“住手。”夏侯惇朝著那對魏止揮刀的人喝了一聲,更是直接的奪了那人手中的刀,魏止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被曹操那麼一問的眾人都不由地縮了縮脖子,一股寒意從腳底往上攛。
“你們可知這是何處,竟然敢持刀棍於此,像話嗎?”夏侯惇冷聲地問,叫一群本來就心驚不矣的人更是縮了脖子,不太明白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成了這樣了。
“叔公,此人夜襲小娘子,當以重罰。”有人硬著脖子冒出這麼一句,也算是道破了他們來此的原因。
夏侯惇道:“罰不罰,要怎麼罰,自由大王與世女定奪,你們是想越過大王和世女做決定?”
“我們哪有。”一群人低聲地抗議了一句。夏侯惇冷笑一聲,“連刀都揚出去了,還沒有?”
曹操從問了那一句之後就沒有說話,而曹盼更是直接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夏侯惇問完了,曹盼走到魏止面前,揚眉問道:“如何?”
“世女要如何處罰在下,在下絕無二話。”魏止也是個硬氣的,他算是看出來了,曹盼因著他那樣的出場而不滿,如果他的表現再不能讓曹盼滿意,曹盼是絕不會收下他的。
“依你看,他們該如何處置?”曹盼這麼一問,一眾人都詫異地看向曹盼,不明白曹盼為何如此?
魏止心裡苦啊,再苦,那也只能順著曹盼的話回答,“與在下一般倒立兩個時辰,思及各自所過如何?”
“善!”曹盼點頭竟然認同了魏止這樣的提議,一群小年輕都驚住了,齊聲地喚道:“小娘子?”
曹盼掃過他們,“倒立兩個時辰,可有異議?”
明明是很溫和的詢問,聽著他們的耳朵裡卻比那厲聲的喝斥都叫他們無法反駁,一眾人遲疑了半響,終究還是應下了。
“你要處置好。”曹操給曹盼丟下這麼一句,曹盼點點頭,作揖相送曹操。
曹操便帶著夏侯惇一道走了,曹盼看過那些還沒動的人,卻沒有催促,然而在她的目光之下,終究還是一個個的走到魏止的旁邊,倒立。
可憐那砍得魏止最利落的人,那樣的體形,壓根沒辦法倒立起來。
“娘子,我倒立不了。”這位是個女郎啊,那體形都快趕上許禇了,可憐巴巴地看向曹盼,她是真的試過了,實在沒法倒立。
“倒立不了,那就紮兩個時辰的馬步。”曹盼忍著笑,而胡本跟靜姝已經掩面而笑。
本來還怕曹盼嫌棄她的人聽到紮馬步也行,趕緊的紮了一個標準的馬步,曹盼一看道:“習過武?”
“習過,習過。娘子,我能不能入你的女部?”某人紮著馬步,轉過頭問曹盼這麼個問題。
曹盼看了看她,“你是夏侯家還是曹家的人?”
“曹家,曹惠。”長得如山一般,人不如其名。
一直注意著她紮馬步的動作的曹盼,打量了她一圈,“幾歲了?”
“二十五。娘子,我是和離之人,因為太胖了,夫家人不喜歡我,我又不想委屈了自己。我們曹氏的娘子,又不是離了男人活不下去,我想跟娘子上陣打仗,可惜這裡離得鄴城太遠了,阿爹阿孃不肯讓我去尋娘子,否則我早就去鄴城投娘子的女部了。”曹惠顯然對曹盼垂涎三尺,看著曹盼的眼睛都直發亮。
“你父親是?”曹盼問曹惠的父親,不確定這到底是與她同輩還是小她一輩。
曹惠報了父親的名號,曹盼確定了,曹惠得叫她一聲姑姑。
“想入我的女部,如你一般是不成的。”曹盼搖了搖頭如此說,曹惠一下子跳了起來,“為什麼,因為我太胖了?”
“並非如此,而是你不知本份何在,才一句話就忘了自己在做什麼。你告訴我,你如今該如何?”曹盼平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