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洛陽城內,正與政事堂的諸公們議著事,心那兒似是被挖空一般的痛楚讓曹盼不由地捂住了心口。
“陛下!”周不疑察覺了曹盼的動作,停下喚了一聲,曹盼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聽著擺了擺手,“朕這心口突然覺得十分的難受,今日暫不議事了。”
周不疑道:“快去請戴太醫前來。”
胡本已經先一步地小跑了出去,趕緊的去找戴圖,曹盼捂著胸口,想要起身都沒有力氣,痛得,就像是當初曹操去的時候那種感覺。
曹盼突然想到了蜀漢那裡傳來的訊息,諸葛亮病重,回洛陽之前,她也親眼看到了諸葛亮的臉色,比起之前在成都看到是要差了許多。
難道,難道?
“去,立刻讓人往宜都的人去查,諸葛孔明,諸葛孔明如何。”曹盼下達這樣的命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陛下!”燕舞喚了一聲,曹盼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煩躁,只要一想到那個可能,曹盼便覺得心口的痛更痛了。
“去,立刻去,你親自去,親自去。”曹盼厲聲的下令,顯露了對這件事的堅持。
“是!”燕舞一聽,萬不敢再怠慢,立刻地離開,奔赴宜都郡查清諸葛亮如何。
“陛下,陛下,小殿下誰要哭鬧著要見陛下。”曹盼更魂不守舍之時,照看曹恆的人急急地跑來與曹盼稟告。曹盼道:“你們都先退下吧。帶阿恆來!”
這是讓人都退下去,雖然都不放心,但曹恆就要來了,曹盼顯然並不想讓他們過多的知道這些事。
“諾!”周不疑打頭陣,應了一聲退了出去,其他人也紛紛地跟上。
有了曹盼的吩咐,曹恆叫人帶了上來,卻是哭得似是要厥過去一般,曹恆出生以來,還從來沒有這般的哭過,曹盼也顧不上自己,走了過去將曹恆抱在懷裡,輕聲地哄道:“阿恆,怎麼了?”
“痛!”曹恆哭著吐了這一個字,曹盼問道:“哪裡痛?”
“這裡!”曹恒指著自己的心口告訴曹盼,曹盼沒想到會是這裡,轉頭地問道:“去催一催阿圖來了沒有。”
曹盼想為曹恆擦擦眼淚,一碰才發現曹恆的額頭燙得嚇人。“怎麼這麼燙?”
燙得曹盼更是顧不上其他了,抱起曹恆就往裡頭去,曹恆還在那兒哭著停不下來,“痛,痛!”
這一聲聲的痛,聲聲地揪著曹盼的心吶!曹盼努力地安撫著曹恆道:“不痛,阿恆,不痛的。”
戴圖是叫胡本硬拖著來的,一來到發現這最嚴重的不是曹盼,而是曹恆,那是半分不敢怠慢,立刻地給曹恆號脈,“殿下是受了什麼刺激?”
“不曾啊,殿下一如這些日子一般,並沒有受到什麼驚嚇,只是突然的哭喊起來,非要尋著陛下。”伺候曹恆的侍女急著額頭都是汗。
曹盼看著曹恆,卻似是明白了,她也罷,曹恆也好,血脈相連,諸葛亮,諸葛亮……
劇烈的悲意讓曹盼都不能動彈了,戴圖正急急地要給曹恆施針,想讓曹恆可以平靜下來,再這麼哭下去,那可怎麼得了。
“陛下!”胡本是最先察覺曹盼不對勁的人,輕輕地喚了一聲,然後也顧不上戴圖正給曹恆看著,趕緊的把人拉了過來,“戴太醫,你快,你快給陛下看看,看看陛下這是怎麼了?”
戴圖回頭一看,曹盼不知何時落下了一滴淚,戴圖正要去碰曹盼,曹盼卻開口了道:“不必,給阿恆看吧。”
她已知自己是怎麼回事,便就沒事,而曹恆,曹恆……
“陛下!”這樣的曹盼,與當初曹操去看的情形是如何的相似,戴圖跟胡本都是見過地模樣的人,如今面對上了,自然也是十分的恐惶的。
“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了,又有什麼不能承受的。”曹盼說著,伸手拭過了自己眼角的那一滴淚。
“照看了阿恆,你知道的。”曹盼轉對戴圖那麼說了一句,戴圖連忙地點頭。
可是,當曹盼轉過頭時,輕輕地咳嗽了起來,曹盼拿過帕子擋著,再一看,那帕上盡是血染了一片……
她以為,她說了那樣的話,哪怕為了他的漢室,益州,他也會讓自己活得更長一點的,她退兵了,他不是知道,一但他不在了,蜀漢再無人能阻攔她一統天下的腳步,可他,為什麼還是去了,去了……
曹恆這一病,反反複複的發燒,燒了三天三夜,醒來後看到曹盼的第一句話是,“母皇,他跟我說,糖很甜,他也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沒完,欲知後事如何,來,砸作者渣吧。剛回來就更文,作者渣很勤奮的,當然,寫的時候哭死,作者渣第一次把男主寫死,嗚……
去找編說今天會把正文更完,新文被嫌棄了~你們也嫌棄?資料是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