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緒讓風鈴剛想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再說出來的時候變成了:“閻五爺是個商人。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閻五爺交下我這個朋友,必有所圖,現在倒不如明明白白說了出來。我此番欠了閻五爺一個人情,閻五爺但說無妨。”
閻五爺緩緩地吐出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嫋繞,在燈光下閻五爺的神情更顯迷離。他因為風鈴的痛快攤牌,反而要斟酌再三。
“姑娘言重了,閻某是真心實意要交朋友的。不過眼下確實遇到了一件難事,要姑娘幫忙出手解決。至於價錢這方面,好說。”
風鈴聽了這番話,太陽xue不禁突了突。
不會是原主的悲劇要提起上演了吧?自己可還沒做好準備啊!
“什麼事竟然讓閻五爺為難了?”風鈴怕他說出來的是原主碰上的那個任務,不禁手心微汗。
“讓姑娘見笑了。最近有個遠道而來的朋友要跟我打個比賽。他們請了&09;來打擂臺。以&09;的水平,克裡斯蒂不是對手,所以還得請姑娘出手。”
風鈴愣了一下,竟然是請她打黑賽?
“惡魔”她必然是熟悉的,這可是圈內舉足輕重的人物,死在他手上的高手不計其數。
據業內可靠統計資料顯示,上次的“地獄殺手”雖然是戰無不勝,但其打敗的對手中高手所佔的比重沒有“惡魔”大,“惡魔”每次挑戰的對手都是份量級人物。
而且“惡魔”打敗對手的平均用時在業內是頂尖的,幾乎沒有哪個黑拳師能跟他相比。
由這些資料可以知道,“惡魔”實力遠在“地獄殺手”之上。
風鈴並不知自己跟“惡魔”實力相比如何,但她很好奇一點,閻五爺真的放心讓她上場?
她笑了笑說道:“閻五爺是認真的嗎?您真的確定讓我去跟&09;打?”
雖然也有女拳擊手,但畢竟在黑拳賽中,不似正規拳賽有諸多規則可以保護拳手的安全,女性本來在力量耐力等方面比不上男性,在黑賽中特別吃虧。平時一些無關要緊的小比賽會有女性參加,但真正的大賽,很難見到女性的身影。
閻五爺彈了彈雪茄的灰,那紅色的煙頭在夜間顯得很晃眼,如蟄伏在夜色中的猛獸的眼睛。“雖然這聽起來確實很不可思議,但是我相信我的判斷。”
雖然閻五爺沒有說任何威脅她一定要去的話,但是他也沒有徵求風鈴的意見。風鈴知道她肯定是逃不掉了,就算自己拒絕他也有辦法能讓自己答應。所以她沒有再囉嗦,問道:“獎金多少?”
“贏了十五萬,輸了,二十萬。如何?”
風鈴知道,輸了意味著身亡,這二十萬是安葬費。
“好,我可以幫閻五爺這個忙,但不知閻五爺能不能也幫在下一個忙?”風鈴趁火打劫。
閻五爺身邊的跟班上前道:“你別得寸進尺!”
“誒,”閻五爺抬手阻止了他,笑道:“能給姑娘幫忙是閻某的榮幸,說吧。”
“幫我查一下gaxxx這個車牌的車主,我要他一切能查到的資料,包括他的住址,家人,資産。”
閻五爺驚訝了一下,這小姑娘年紀輕輕,做事果然與旁人不同。他雖然不知道風鈴查這個人做什麼,但不難猜出裡面大有文章,感覺是要做一件大事。
他笑了笑把雪茄放進嘴裡,吐一口煙霧說道:“好,你留下聯系方式,查好了我會讓人把資料給你的。”
“我沒有手機。”風鈴聳聳肩。
閻五爺打量了下風鈴的打扮,一身寒酸的陳舊衣服,牛雜料洗得發白,上身的襯衣也看的出有些年頭了。不過她有這身本事,以後可以不愁錢了。作為至尚的幕後老闆他自然不難知道,就光今晚她就掙了十萬塊。
他因上了年紀而泛著油光的臉上依然是淡淡的笑意,示意讓手下遞上一張名片,說道:“那姑娘盡快買個手機吧,到時候聯系我們。”
風鈴接過名片,竟然這名片的頭銜是人*大代表。風鈴嘴角不禁抽了抽,果然六合會勢力龐大,黑道出身,也把勢力滲透到白道上,各種人脈勢力盤根交錯,能在大陸立足這麼久不是沒有理由的。
“好。”風鈴把名片收下。
“不知姑娘怎麼稱呼?”閻五爺又問。聊了那麼久還沒問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