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
“大少爺,林捕頭求見。”小廝上前恭敬道。
“去,去,沒看見本少爺正在被罰跪嗎。”祠堂裡的許昌賢正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雙手軟軟地搭在扶手上,一臉生無可戀地用45度角仰望天空,噢不,屋是發現冷若邪的蹤跡了。”小廝上前一步小聲說道。
許昌賢突然回過神來,“冷若邪?”
這是朝廷頭號通緝犯,上面已經許諾,如果哪個官員抓到他可以直接連升三級。這是他要為家裡做的事。如果父親地位更高,是不是就可以讓紀家再考慮一下呢?
他眼睛一亮,大步地邁出了祠堂。
風鈴這邊,因為她是跟父親一塊回去,沒有再蒙面紗。她一掀開了簾子,站在馬前的少年郎君便看到了她,頓時呼吸一窒。
世上竟有那麼美的女子。
雖然她此刻皺著眉,但一雙黛眉如山,眉目如畫依然那麼好看,一顰一笑皆成風情。這才是真國色!
好在他從小見多了美人,倒也不至於太過失態。
所以風鈴抬頭見到剛才還一招把小廝弄的半死不活的煞星,此刻竟對著她笑!
風鈴再次皺了皺眉,便聽到紀老爺驚恐地說道:“你···你想幹什麼?要錢我們給你,千萬不要傷害我們!”
剛才聽到小廝的慘叫聲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妙了,此時見到對方周身散發冷冽的氣息,那是長期殺伐的人才會有的一種霸氣,頓時就害怕了起來。
風鈴看了紀老爺的反應,頓時無語。看他平時教訓人一套一套的理直氣壯,這時候怎麼這麼慫。
她拱手對對方說道:“道路太窄,不知這位壯士能否借過一下?”
“你不怕我?”那少年郎君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直接無視在一邊瑟瑟發抖的紀老爺。
“有用嗎?”風鈴只是輕飄飄地回問了一句。
是啊,面對一件事情的時候無論你怕不怕,事情都不會有所改變。
少年郎君似在細細品味著這番道理,繼而望向風鈴笑道:“果然有趣。”
風鈴覺得這句話並沒什麼有趣的地方,所以他說的應該是指人?
他覺得自己很有趣?風鈴頓時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詩盡!”許昌賢的聲音突然響起,風鈴一看,許昌賢帶著一大隊計程車兵把少年郎君團團圍住。
“你怎麼會在這裡?”風鈴下了車來到許昌賢身邊。而比風鈴動作更快的是剛才還在瑟瑟發抖的紀老爺,他一看到援兵,馬上發抖的毛病就好了,比誰都跑的快。
“賢侄啊,幸好你來的及時。”紀老爺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教訓許昌賢的威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向許昌賢哭訴。
許昌賢沒有理會紀老爺的哭訴,轉頭對風鈴說道:“我是來抓朝廷欽犯的,沒想到剛好在這遇到你。你沒受傷吧?”他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車夫就頓時覺得揪心,生怕紀詩盡有什麼閃失。
“沒有,我沒事。”風鈴擺手道。她再看向那被圍在中間的少年郎君,下了車從這視角可以看清他的長相了。他長相非常的驚豔,鼻樑高挺,面板白皙,臉部輪廓美感而又不乏男兒英氣,五官立體深邃,一雙丹鳳眼讓人見之難忘。
朝廷欽犯?
她知道許昌賢一直在找一個叫冷若邪的欽犯。回想起那幅畫,裡面的人也是一身白衣,帶著鬥笠。
好吧,雖然通緝令裡的畫畫技術太差,但逃犯竟然也不喬裝打扮一下,要靠這幅畫裡的服飾打扮找到他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原來眼前這個容貌豔麗的少年郎君竟然就是朝廷欽犯冷若邪。
冷若邪看著風鈴跟許昌賢熱絡的互動,那深邃似海的眼睛眯了一下。
“冷若邪!你乖乖就擒吧!精羽衛已經出動了,你跑的了一時,跑不了一世。乖乖的自首還會有生路。上頭已經說了,若是反抗,格殺勿論。”
冷若邪聽到這句話,眼神閃過一絲冷冽,握了握拳頭冷笑道:“格殺勿論?好,我就看看你們能怎麼格殺勿論。”
他背後揹著劍,但此刻他卻是空手赤拳地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