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風鈴便聽到手機響了,她掏出手機來看了看。
當看到螢幕跳動的那個名字的時候,風鈴差點沒嚇得把手機扔出去。
來電的竟然是萬槿墨!
他要做什麼?不會是找自己算賬吧?
雖然心裡有些忐忑,但還是用若無其事的聲線接了電話。
大神也沒有寒暄,單刀直入問道:“我的卡還在你那裡,我今天晚上來拿。”
晚上!
風鈴手機差點沒拿穩。
噢,自己現在是男人。大神應該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來拿個手機而已。
咳咳都怪自己太不純潔了。
她報了個地址,大神便說今晚八點會準時來。
風鈴眯了眯眼眸,任務裡說到的那個東西還沒出現,自己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就栽了,她一定不能讓大神發現自己的身份。
所以,只有讓大神對自己退避三舍,才能防止他發現蛛絲馬跡。
事實證明,大神是個非常守時的人,他準時來到了聶十三的住處。
那張二十年前的沙發已經破掉並被山竹鼠用三輪車推去扔掉了,屋子裡看起來空蕩了許多,好在聶十三家裡不會有什麼客人,幾張小凳子就夠用了。
風鈴一改之前的冷清,殷勤地遞水倒茶,看萬槿墨的眼神很是熱切。
萬槿墨被她弄得不自在,咳咳了兩下說道:“我就是來拿個卡,拿完就走,不用給我倒茶了。”
風鈴滿臉堆笑:“我知道你要來,特地跑了全市最貴的茶莊,買了上好的大紅袍,你不喝就太浪費了。”
萬槿墨剛想問你哪裡來的錢,突然想起風鈴在賭場時的風光,眼眸瞬時變得深邃。聶十三明明很有錢,卻看起來這副清貧的樣子,說他視金錢如糞土也好,說他會偽裝也好,總之他不會那麼簡單。
不知為什麼,一想起聶十三那時的神氣,萬槿墨心裡像是被羽毛輕輕地撓了一下,讓他癢得欲罷不能,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突然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聶十三越是神秘,他越是興奮。
他玩味地接過茶杯,看著正在低頭整理茶具的聶十三,眼眸漆黑說道:“你竟然還懂茶道?”普通人家的孩子很少會學這個。
風鈴沒想到萬槿墨這麼細心,果然是難纏的對手,有什麼不對勁都會被他看出來。她沒有抬頭,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頓,輕松地接上他的問話:“在賭場見多了。賭場裡伺候貴賓的時候,用的茶更貴呢。”
遇到對手,她的心裡也是有一絲莫名的興奮。不知道這場遊戲到底會是誰贏?
只是此時她低著頭沒有人看得到她眼眸裡的精光。
萬槿墨聽了這滴水不漏的回答,一時也低下了頭喝茶,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眼瞼下打下一扇陰影,橘紅的茶水蒸騰出來的霧氣在他高挺的鼻尖間環繞。
風鈴唇畔突然揚起一個玩味的弧度,在聶十三這張陰柔絕美的臉龐上看起來,壞壞的笑容帶著點痞氣:“大神真是好膽量,明知我是個gay,還敢這麼晚獨自到我家裡來。”
萬槿墨也意味深長地笑了,他漆黑如夜的眼眸盯著聶十三,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噢?你難不成還能把我怎麼樣?”
“你不怕我睡了你?”風鈴笑容有點猖狂,把“睡”字語調拉長,這句話被她說得很是曖昧。
萬槿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像是想看她能演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