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北辰想幫她把無影針拔出來,但又有些尷尬。“針都紮哪些xue位了?”
“合谷xue。”月笙報出一個xue位。郭北辰低頭一看,她手背上果然有一個不易發現的小針頭。
郭北辰輕輕幫她拔下來。
其他的針都紮在身上,恐怕要解開衣服才能拔出來。
兩人意識到這點,頓時都尷尬了。
郭北辰轉念想到眼前這人就是慕容蓮,那是他的女人!為什麼要尷尬!
想到這裡,他不動聲色解開月笙裙子,露出裡面的褻衣。
月笙臉紅得像煮熟了的蝦。
之前逃亡的時候不是沒在他面前脫過,只是那會兒顧著逃命,沒什麼旖念。現在她躺在床上,那···事情就不太一樣了。
郭北辰似是有意,動作慢條斯理,神定氣閑,似是在做煮茶之類的風雅之事。
月笙也察覺到了這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可惜她這張臉線條柔和,怎麼看都沒有攻擊力,那杏木一瞪圓圓的,反而顯得更加嬌嗔可愛,讓郭北辰看了心頭癢癢的。
有些事情,是時候說清楚了。
他手沒停下來把針一根根拔出,一邊清了清嗓子。
“蓮兒,”郭北辰醇厚的嗓音響起:“那個孩子,是我的?”
月笙知道他要聊以前的事了,神情凝重了起來。
這一天終於到了。
她想,不管真相是什麼,經歷了這麼多,她都可以接受了。
月笙:“恩。”
郭北辰想起他剛聽到這個流言時候的失控就懊悔得恨不得錘自己一頓,更心疼那時的慕容蓮,事情明明不是她的錯,卻要被大家指指點點,他那時候不但沒站在她身後給她依靠,還找她質問。那時的慕容蓮該有多無助多難過。
“對不起,”郭北辰聲音有些沙啞,“我太混賬了,都是我的錯。”
一開始就是他的錯,後來那樣對她更是大錯特錯。
想起以前種種,月笙的眸色冷得沒有溫度。
“沒關系,”月笙道:“都過去了。”
她是真的不介意了。以前怎麼樣都已經沒有辦法重頭來過了,再多的苦也已經被她甩在身後了,後前的路怎麼走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
郭北辰無奈,他明白月笙的獨立,所以明白她此刻說沒關系就是真的不想追究了。但為什麼他覺得更心塞了?
“蓮兒,我當時在城隍廟等了你三天都沒見到你,後來你又派人來告訴我你因為家裡有事被耽擱了,讓我再等兩天。我去你家找你,才知道原來你就這幾天的工夫已經嫁去了北邊一個遠方表哥家裡。我往北追,卻根本找不到你的蹤跡。幾年後再見到你,我以為···你已經嫁人了,我以為,那孩子是···”
“你說你在城隍廟等我?”月笙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你讓人給我遞紙條說臨時改了地點嗎?”郭北辰一聽就知道這其中有問題。他們之前約定的地點是荒郊外的十裡亭。
月笙一聽也明白怎麼回事了。她已經懶得生氣了,更多的是想笑:“是你找人給我遞紙條說把地點改到綿谷山上的道觀。”她自嘲道:“那道觀都廢棄好多年了,真虧得我還在那裡啃了幾天的幹糧。”
原來是有人從中作梗,讓他們生生碰不上面,幾年後再見面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