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緩慢。

像是一個人，閒庭漫步。

“果然如此！”

秦陽舒了口氣，自己的猜測沒錯。

時光長河之中行走，不是自身行走。

而是改寫時光長河的流逝方向，從而做到橫渡過去、現在或未來。

而這，或許就是姮提及過的，時光長河之中，無有左右，無有上下之分的緣故。

皆因這裡的一切，都是可以更迭的。

隨著秦陽以時空之力進行時光回溯，控制著自己的身影，向過去橫渡。

緊接著，他眼前的視野，便是‘看’到了，過去的種種。

在‘看’到的過程之中，更還可以‘聽’到其中的萬物眾生的交流。

無數的生靈，天地孕育的無盡眾生的經歷，皆都可以看到。

霎時間，無數的畫面，無盡的景象，全都充塞識海。

無數的聲音，無數的紛議，無數的低語，也都是紛紛灌入了識海。

“轟！”

緊接著，秦陽便是隻覺腦袋炸開了。

彷彿超乎想象的力量，灌入了腦袋，讓得腦袋不堪重負，無法承受，被硬生生的脹爆掉了。

秦陽的意識，秦陽的思維，全都沉寂了，消失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變得漆黑。

耳畔也都是失去了聲音，變得死寂。

不好……

這裡的一切，皆都不可視，不可聞的……

直到這一刻，秦陽才幡然醒悟，為何姮會說這裡的一切都不可視，不可聞。

並且，不放心的百般叮囑。

時光長河，孕育著天地萬物，世界眾生，不知道多少數目的生靈的過去現在未來的經歷。

訊息之駁雜，之浩瀚，之磅礴，自然也是超乎想象的。

在窺視，觀望的剎那，這些種種就會迅速如同決堤山洪般，灌入窺視者，觀望者的腦袋。

別說猝不及防之下，哪怕是做足了準備，也是難以承受的。

資訊太多了！

腦容量不夠，就會直接被這些資訊脹爆腦袋，沖垮意識。

哪怕是不朽神境，都是無法處理這樣駁雜浩瀚的資訊。

否則，姮也不會如此嚴肅的百般囑咐。

所幸，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不知道多久以後，秦陽崩潰的魂靈意識，漸漸地又恢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