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彼此走得太近，或許是少年少女蓬勃的荷爾蒙分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班上便是流傳起了他倆談情說愛的言論。

這樣的言論，並不真實。

但，性情孤僻的蘇陽，並沒有解釋。

只是下意識地想要躲著汪綺夢，避免為汪綺夢平添麻煩。

結果，汪綺夢壓根兒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反倒主動跟蘇陽走得更近。

更甚至，在後來某次同學們起鬨時，一時氣急當眾宣揚自己就是鐘意蘇陽。

也不知道是真心話，還是一時氣話。

也就是因此，周圍相熟他倆的人，也就徹底認定了兩人談情說愛的事實。

實則兩人的關係很乾淨，私底下也沒有任何曖昧，乃至過界的舉動。

蘇陽私底下反倒屢次向曹傑解釋過，但曹傑不信。

並且，隨著蘇陽病倒，住院治療時，汪綺夢經常跑去醫院陪護以後，曹傑更是不信蘇陽的解釋了。

皆因汪綺夢去醫院的次數，比曹傑都勤。

這樣的關係，換做不知情的人來，擱誰都得懷疑。

因此先前汪綺夢出現時，曹傑才會那般熟稔的打趣調侃。

這真是……

秦陽一時無語，啼笑皆非。

他無法理解，自己跟雪皇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因果羈絆？

超脫之前，跟雪皇的一縷意化身的素雪關係莫逆。

超脫之後，隨意選定的因果載體，居然也能跟神似素雪的汪綺夢相交匪淺。

這樣的狀況，若說他跟雪皇之間沒有太深的因果糾纏。

只怕傻子都不會相信。

難不成，自己真的也是永恆族餘孽？

否則，如何解釋自己跟雪皇存在這麼深的因果羈絆呢？

秦陽絞盡腦汁，也是無法想透徹，他跟雪皇之間，還有怎樣不為人知的聯絡。

“喂？蘇陽？你沒事吧？”

看到秦陽眉頭時而緊促，時而舒展，眼神時而茫然，時而恍悟，曹傑不禁擔憂起來。

這傢伙搞什麼飛機？

內心戲這麼足的嗎？

表情變換居然如此複雜？

此時的曹傑，愈發覺得眼前的蘇陽，彷彿跟換了個人似的。

“我沒事……”

在曹傑再三呼喚下，秦陽思緒收束，打消了雜亂的遐思。

隨即搖頭一笑，看向曹傑報以答覆：“倒是你，沒事吧？如果你感到吃醋的話，不如今晚洗乾淨了來侍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