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澤潤還掌握著其他靈墟界，在其他靈墟界內孕育著因果，或是意念化身。

那他也是支撐不了多久，屬於苟延殘喘。

一旦自身的力量耗盡，就是死期。

失去根源力量的超脫生靈，就好似無根浮萍。

自身殘存的力量，是不可再生的，是無法恢復的。

因此，耗盡以後，就再也無法維繫自身。

身死道消，不可避免。

當然，若是選擇苟延殘喘，甘做凡人，隱世不出。

或許還能夠活過一段漫長歲月。

但，前提是隆通護法不會循著因果痕跡，趕盡殺絕。

否則，只怕是苟延殘喘的機會，都不會有。

因此，才察覺到自身本源靈墟界的變化時，秦陽才會感到不安，才會懷疑那名神秘女子的目的。

“對方應該不是想要取締自己的因果，因為這意味著會殺死我。”

秦陽眉頭緊鎖，心念通達的他，思索著諸般可能：“對方如果想要殺我，此前兩次機會，都可以輕易做到的。”

“哪怕對方的本我軀體已經不復存在，或是已經身死道消。但，那一縷意念，或是那一道烙印的力量，都足夠抹殺自己的。”

“可是，她沒這樣做，這就意味著，她不想要我的命。那麼，她推動我的靈墟界蛻變，其目的應該也不是想要抹殺我。”

“這也就意味著，她這樣的作為，未必會是惡意。不是惡意，那就是善意了？”

秦陽的意念懸浮在自己的靈墟界內，仰望著那團能量巨繭，眼神很是飄忽。

“她到底是誰？真的是雪皇的前身嗎？否則，這般善意從何說起？”

秦陽無法想透其中關鍵。

想要琢磨透徹其中的原委，只怕還是要弄清楚，汪綺夢跟雪皇之間的關係。

這樣，便就可以清楚雪皇跟那個神秘女子的關係。

只要清楚了她倆的關係，那麼一切疑惑，也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唰！”

正當秦陽思緒紛飛，不住地審視著自己靈墟界內的能量巨繭時，天罰獄的傳送祭臺突然閃爍起明媚的光芒。

緊接著，一頭狼妖的身影，從中閃現出來。

天罰獄之中的秦陽，被吸引了注意力，扭頭看去。

便是發現，這頭狼妖，赫然是此前反覆出入天罰獄，給豹妖雷淵打探外界訊息的探子。

這是又打聽到什麼訊息了嗎？

秦陽收束了念頭，不再審視自己靈墟界內的變化，轉而將注意力投向了那頭狼妖。

他知道，豹妖似乎很關注永恆族的訊息。